后来阿念想再时常能见江词一面却是难,一是江词公务繁忙,二是他一忙完外面的事情就想着回家。
所以即便阿念苦苦哀求随从给传个话,江词觉得没有必要去见她,又没有什么必须要他处理的事情,便置之不理。
江词回到家里,一家人吃罢晚饭,然后他与谢芫儿便一起回后院。
谢芫儿进佛堂里修行,江词就在院中练功。
他心里有事,在院里狠练一气,满身大汗,回头看见佛堂里溢出温和的光,他的眼神却没法和以往一样轻松。
他想和她说说话,但有时候话到了嘴边,却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他看了两眼佛堂里虚掩着的房门,又回过头去继续练功。
谢芫儿晚间修行毕后回到房里不久,江词就冲完澡浑身清润地回来,两人心平气和地就寝。
躺下良久,江词转头看她时,见她平躺着,闭着眼,似已安然入睡。
这日江词在营里忙完准备回家,随从甚是苦恼地到他跟前,禀道:“大公子,那个阿念姑娘……”
江词一听就有些不耐烦,道:“她又怎么了?”
随从道:“公子一直不得空见她,她说想最后再见一见公子,便与公子辞别,再不想着见公子了。”
江词道:“她愿意另谋出路了?早该如此,老在那里待着也不是办法。”
遂从营地里出来,江词先打马去了那座小院。
小院巷子里静悄悄的,马蹄声一至,显得格外醒耳。
江词到院门前翻身下马,敲了敲院门,没人应不说,他发现院门还是虚掩着的,他一敲就开了。
江词推了推门往里瞧去,见院落里也没人,便唤道:“阿念?”
堂上的门也开着,就一间卧室房门虚虚拢着,里面传来一点动静。
他进了小院,循着动静走到房门边,又唤了一声,还是没答应,便稍稍推了推房门,往里再看了一眼。
然而这一看,江词脸色大变,当即夺门而入。
房门哐地一声被撞开,只见里面横梁上竖着一条绫,姑娘正挂在绫上,轻轻地抽动了一下腿。
这一切,对于江词来说,就是噩梦重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