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芫儿也就由着他去了。
这会儿两个人都清醒了,一同看着月色。
不过再满的月在江词看来不就是个圆盘,他没心情欣赏,道:“都说了你没坐船出过远门,你还主动提出要坐船。现在好了,果真晕船了。
“就不该顺着你来。现在饭吃不下,精神也没有,人还难受,你说怎么办。要是在驿站,你这会儿都应该在熟睡。”
谢芫儿道:“要是在驿站,这会儿也看不到这么圆满的月亮。”
江词道:“月亮有什么好看,有你身体重要吗?你要是喜欢看这个,等你回京了,每逢十五我陪你看就是了。”
他边说着,边忍不住微微侧头,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。
他又道:“等明日下船后还是走陆路。”
谢芫儿道:“你不是说没到码头的话,沿江的都是荒野吗,你去哪儿找马车?”
江词道:“我想办法就是。”
谢芫儿道:“算了,我缓缓就好了。”
天亮以后,不想她反而睡着了。
她这一睡就是昏睡了一整天,沿途确实还没到城镇,江词就没忍心叫醒她。
等她傍晚醒来时,精神头似好了一些。
江词喂她些粥,她也吃了一碗。
本以为她慢慢好转了,可哪想后半夜里又发起了烧。
江词搂她入怀,无意间手摸到了她裙角,有种湿濡的感觉,他动了动鼻子闻到别样的气息,神色变了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