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禧被他摸得一愣,自以为镇定地向旁边挪了两步,却不知道自己红得几乎滴血的耳朵尖已经将它的主人完全出卖。
陆鸣川轻咳两声,岔开话题:“罗茂是不是跟你说,等打完比赛之后要去玩?”
“是,他说之后想去海边转转。”
“你想去吗?”陆鸣川问他。
梁禧将手里的毛巾搭进浴室,出来就对上那人的眼睛:“想啊,我挺喜欢大海的,在泊平的时候总看不到。”
陆鸣川笑起来,他说,那回头带着他们一起去游艇上玩。
梁禧非常迅速抓住关键字,问他:“游艇,什么游艇?”
“森海这边有租的,双层,挺适合团建。”陆鸣川抱着手臂挑了挑眉,“怎么?你难道以为我自己买了个私人游艇吗?”
梁禧撇了撇嘴,不承认自己的判断失误:“那还不是有些人身上铜臭味太重,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是个富二代。”颇为故意,他用眼神在陆鸣川身上扫过,那样子像是在重新审视他身上穿着的衣服牌子。
陆鸣川也不生气,只是忽然伸手将梁禧拽向自己。后者完全没反应过来,差点栽进他怀里,刚才的气焰全无,梁禧有点发愣:“你干嘛呢?”
那人半搂着他的腰,低声笑着,胸腔里的共鸣震得梁禧浑身发烫。
陆鸣川将袖子遮在梁禧的鼻子上,趴在他耳边问:“你再仔细闻闻,我觉得自己还挺香的呢。”
是那股香烟留下来的奶味,外加某种木质香香水的辛辣,按理说混合起来应该是不伦不类,可是就偏巧放在他身上成了一种又纯又欲的味道,闻得梁禧心跳飞快。
他想也没想,将陆鸣川从自己身前推开,僵直着身子跟他说自己什么都没闻到。
正在那时候,两个人在房间里打闹,谁都没意识到,已经有一双眼睛从背后盯上了他们。
世界杯如约而至,第一天的赛程,上午是小组循环赛,下午是个人淘汰赛,半决赛和决赛则留到第二天。
彭建修敲打他们说:“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好好打,别到时候明天都没比赛可打,那就洗洗准备回家了。”
梁禧身着剑服立在剑道旁,深吸一口气。
熟悉他的人都会知道,他现在并不是在紧张,而是在努力克制着体内的兴奋,或许是他太渴望胜利,在站上剑道的一刻,肾上腺素就不受控制一般释放,甚至让他激动得手心发麻。
“你对小组循环有信心吗?”潘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,忽然出声。
梁禧回过头去,摸了摸鼻子,对潘睿的问话有点不知所措——他们两个被分到了同一个小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