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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组赛已经结束,C国一名选手小组赛全胜的成绩贴出来,犹如凉水溅入热油,当场炸得各个国家的选手到处打听陆鸣川的名字。
被讨论的中心却无心停留在剑道上,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往梁禧的小组走过去。
找了一圈却没看到人,他伸手拽住潘睿:“你看到梁禧在哪吗?”
“……刚才他好像被彭教练叫走了。”潘睿谨慎向后退了一步,好像是对他人的接触很紧张的样子。
陆鸣川皱了皱眉头,没有说话。
走廊里,成绩公示已经出来,陆鸣川停下脚步在上面寻找着梁禧的名字,骤然看到他最后一场小组赛成绩单上示意“弃权”的符号。
蓦地心跳停住。
“诶,这里是有人弃权了吗?”
“小组赛就弃权?啊……最后一场还是弃权给自己国家的人,是不是C国为了保另外一个人的成绩故意的啊?”
“不会吧,谁能接受这种事?”
“哈……我在他们隔壁剑道,那个人前面打得特别凶,我还以为他要六场连胜了呢,结果最后一场没比,就被他们教练喊走了。”
叽里咕噜的外语流入陆鸣川的耳朵,让他一瞬间感到四肢发冷。
他当然知道彭建修不可能是为了保潘睿的成绩,故意给梁禧弃权,而出现这种情况最大的可能……
陆鸣川是一路跑向他们的休息室,猛地推开门,对上梁禧的目光。
“年年。”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少年正端坐在木质长椅上,身上的剑服还一丝不苟穿着,手里握着剑,剑尖垂在地面上,他乌黑的头发正服帖落在额前,几乎要挡住那双漂亮的眼睛,肩头耸动,像是在哭。
“陆鸣川。”彭建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他转身进来落了锁,“你来得正好。”
第六十六章
梁禧盯着天花板上那盏白炽灯,苍白的灯光勾勒出房间里各种摆设的轮廓,就像是一副黑白画面,他置身其中,却没有什么真实感。
彭建修与陆鸣川的对话仿佛被人按进水中,模糊不清。梁禧坐在椅子上仿佛变成了一块木头,没有丝毫生气。
或许,他应该在这个时候转动大脑,努力思考自己究竟该如何摆脱困境,可是大脑却如同被人焊死的机器,无法受主动意志驱使,只能肆无忌惮发散着思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