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！”

侍卫颤颤巍巍道，“是、是张家。”

姜祈安看着他许久，最后淡淡应了一声，“你先退下吧。刺客一个不留，全部处死。”

侍卫心里有些意外，他自是知道殿下多么爱重郡主，即便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储妃了。

可如今知晓是自己的亲舅舅要杀郡主，九殿下怎么这般淡定？

淡定的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，就像是那种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
姜祈安回首看着那燃起光亮如白昼般光明的屋子，舅舅对阿凝动手，他想着大抵是因为自己为了阿凝做的太疯狂了，让舅舅觉得若是阿凝活着，自己日后定然还会做出不利于大计的事儿。

思及此，姜祈安忽然笑了一声。

清浅一笑，但却在这深夜之中极为阴森骇人，满是嘲弄。

楚牧的动作倒是很快，约莫十多个女大夫入了屋内。

面对这位如今京城甚至整个鄞国贵女中的贵女，众位女医都不敢懈怠。

这若是真的没救回来，她们这些人也是要跟着一起陪葬了。

夜太漫长了，屋子内来来回回的身影看得人眼花缭乱，姜祈安站在院子里看着那间屋子，忽而听见了身后又急促的脚步声，以及一道浓浓的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