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时间，乾心殿内便只有皇上、姜逾白和沈思凝三个人。

沈思凝犹豫片刻，最终也离开了。

“凝凝，你留下。”

沈思凝回首，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
话落，依旧离开。

龙床上，皇帝的呼吸已经很浅了，似乎只吊着一口气，只要稍微受些刺激便会一口气上不来。

“朕，好像看见了你母妃。”皇帝平躺着目视上方，瞳孔已经渐渐涣散。

“朕，很想念她。但是朕对不起她，对不起她.......”

姜逾白恍若未闻，于他来说，对于这个亲生父亲其实一点感情都没有。从小到大从未见过，因为他是见不得光的弃子，没办法以姜逾白的身份站在阳光下，没办法进入皇宫。

皇帝偏过头看向他，“你去叫丞相过来，朕要嘱咐他储君一事。”

姜逾白不为所动，“父皇有什么想说的，便和儿臣说便好。”

他不曾去召人，皇帝只是冷笑了一声。在位二十多年，风光无限立于万人之上，可如今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，还真是让人唏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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