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结婚了?怎么听你们老师说你那丈夫从来没出现过?你真的结婚了吗?”
“我结婚了,我已经被标记了!”时今声音很大——他在害怕。
他往导师那边不停地投去眼神,可导师并不看他。
“好吧好吧。”大概是看时今太过害怕,对方也没强求,但还是眼神赤.裸地扫过时今的身体,“那我抱一下你,总可以……”
“老师!”
“时今,你怎么大惊小怪的?”
……
时今再怎么说也有病在身,最后那群人没怎么样,但整件事对时今的冲击很大,委屈、害怕,而最难过的还是——无人可说、无人来救,最后只能抱着AI哭了一夜。
“你是老师,你怎么能带我去做那种事?!”大概是太过失望,时今第一次这样质问了别人。
“那种事?怎么了?我看人家李先生什么都没做啊,就是坐在你旁边而已。”
“他说他要抱我!”
“拥抱啊,怎么了。”
时今气得浑身发抖,半晌没能说出话来,他不知所措地重复着:“我都结婚了……”
“时今,我都不知道你老说你结婚干嘛?”时今软弱,那导师自然也就觉得他好欺负,“你真的结婚了吗?”
“真的!我被标记了!您不是都知道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,被标记又不一定就是结婚了。”那导师说,“你真的有个在军队的丈夫?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?或者说我们学校有几个人见过他?他都不管你的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你真的有个在中校丈夫,那让他去给相关部门说一下吧,我们学校的项目还没批下来呢”
“……”
“时今啊,你知道的,现在拉赞助也不容易,作为我们学校的学生,你也应该付出点才对,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有个军队的丈夫,但他半点不管事儿啊,这种酒局最多也就拉个小手、摸个腰,你别太计较了。”
……
何至于此。
以时今的出生、以他付驰延的职位……何至于此?!
上将的儿子、中校的爱人,怎么会沦落到被老师带去给权贵们陪酒?!
是,时今和时家的关系一直不好,所以鲜少有人知道他是上将的儿子。
但他……答案那导师已经说了。
付驰延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刻意说过自己是时今的丈夫,他也从未去过时今的学校,因为他觉得婚姻是两个人的事,而且军职人员不能利用特权欺压平民,他谨记于心。
在某些方面,付驰延如同时今一样保守且胆小。
付驰延当时不知道,不能利用特权欺压平民是一回事,但作为丈夫,他保护爱人、用自身优势威慑可能出现的欺压,那是理所应当的、是必须的,是另一回事。
他的从不出现、他的漠不关心,他毫无偏爱的相处方式……让别人觉得时今不过如此。
时今没有人保护。
……
付驰延吐了。
他在飞船的洗手间里吐的昏天暗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