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。
时今顿了顿,推病床的小护士闻言八卦地看了看三人,而后体贴地走开了。
“快回答我。”
傅迟深晃了晃时今的手,催促着回答。
“……”
这要人怎么回答呢?
时今看了看眼前的傅迟深,又看了看沉默站在后方的付驰延。
他们本就是一个人,信息素没法分辨、基因都万分契合……时今爱的就是这个人,是从前的付驰延,也是将来的傅迟深。
可若说两人百分之百相同,完全无法区分……那也不尽然。他们的经历相差太多,导致之后性格也相差很大。
“如果硬要分辨的话……”时今顿了顿,看着傅迟深说到,“迟深,你温柔体贴,我待在你身边的时候几乎没有一刻不适,你的所有条件都能算是我的理想情.人,也是最完美的爱人。”
“……”傅迟深嘴角提了一下,握着时今的手紧了紧。
“可如果要我选更希望和谁在一起,或者说谁更好一些……我觉得是驰延。”
“为什么?”傅迟深的手越发收紧了。
“从很多方面来说,驰延当然是比不过你的,可是……我觉得驰延就是你,而现在的你,并不是真正的你,或者说不是最幸福、最自由的那个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的温柔体贴并非自然发展,而是历经苦痛而不得不做出的改变,”时今轻轻回握了对方的手,“迟深……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受,但……我时常会觉得你很辛苦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太体贴了,乃至于小心翼翼的地步,你身上背负的东西太沉重了,我好希望你能轻松一些,不要万事只考虑我,作为我的爱人……你应该是自由和快乐的。”
时今:“我有时候好希望你能没经历那些苦痛,没经历那上百年的流浪……”
“时先生。”护工拿着什么从病房里走了出来,“这是从融化的雪堆里发现的……”
“你会原谅我吗?”
傅迟深没给时今看其他地方的机会,他紧紧攥着时今的手,褐色眼瞳在阳光下仿佛变成极为透明的琥珀。
他急切地看着他,像是在祈求得到一个答案:“我让你那么孤独的死去,你会不会怪我?”
“……当然会。”时今同样也紧紧扣着对方的手,“可是,我也会原谅你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