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绥拧到低点,停顿了会,让它停留在一个光线微弱模糊的地方。
“......部长,我刚输了。”俞绥欲言又止。
晏休闻言睁开眼:“嗯?”
然后他懂了:“我弄的?”
俞绥点头:“负责吧。”
这光线调的挺好的。
晏休看了他两秒,勾手拽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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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江武让他们早睡是科学的,因为第二天第一场比赛的时间就非常早。
托老干部的福,俞绥难得准时睡觉准时起床。他醒来的时候旁边没人,倒是浴室那边传来漱口声。
俞少爷抱着被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床头,迷瞪地抓了抓乱成窝的头发,视线锁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另一张床上的另一个枕头上。
“部长——”俞绥喊。
晏休从浴室里走出来。
俞绥眼神瞥到那枕头上。
晏休的表情有一瞬间很无语,半响后什么都没说就回了浴室。
大少爷本来只有一丝微妙的不爽,现在变成了好几丝,一点也不懂昨天还亲热的人睡一觉干什么就翻脸了。
不过没等他杀进浴室,他自己想起了上一次跟晏休一张床上睡时初见端倪的臭毛病,及时刹车停在了原地:“......”
晏休正好从里面出来,刚用毛巾把额前的头发压上去,一身沁凉的水雾,然后脚步一顿,清冽的眸底带着些许好笑地看着俞绥。
“来算帐?”他说。
俞绥沉静地立了会,迅速换了话题:“哦,没......你最近是不是换沐浴露了?”
晏休原来身上老有股药草味,最近那种药草味淡了很多。
晏休没揭穿他,回去在行李那边拿了一个袋子扔给俞绥,里头是些皮肤过敏药用的洗浴用具。
晏休:“最近没过敏。”
俞绥是个全方面的健康宝宝,对这完全没概念:“对什么过敏?”
晏休顿了下:“颜料。”
“......”俞绥一脸问号,“啊?”
晏休不奇怪他这个反应,以前有人偶然知道的时候反应比俞绥还夸张。
他拿回袋子,轻挑了下眉:“要我帮你洗脸吗?”
俞绥:“......”
他抓了下头发,扭头走进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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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第一场暖场朗诵时全员在场以外,后面就分了两个赛区。
朗诵在诸多条框之下总是很难创新,很多时候都被化作校方规定的固定项目才存活,实际在学生里不太受欢迎——很多人既不喜欢一遍又一遍地做背诵朗读,也不喜欢坐在台下听别人背诵朗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