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飞文差点憋死:“不是,我也不是非要问是谁,但是我真的想不通我这儿就差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守着你了,你到底什么时候被叼走的?”
“凭什么就是叼走。”俞绥说。
“哦......看多了被他们带过去了。”杨飞文飞速道歉完,“是易田吗?”
说完他自己先否定了:“不可能,那母狮子刚才还逮着我嘶吼呢,方块?赵茹?赵茹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,但是不对,老子还是觉得奇怪......”
“难道是晏颍?你不是说她是跟着你屁股后面长起来的妹妹吗!还真走大联姻了还是怎么?”
“你烦不烦。”俞绥飞了本册子过去。
“我不问了。”杨飞文跳下椅子抓着脏衣篮窜进了厕所。
聒噪的人少了一个,俞绥反而写不下去了。他抽出草稿纸,半响后扔下笔,心说,是不是得瑟过头了...
再内敛的人,谈恋爱初期都有憋不住想炫耀的时候。他自己就是个憋不住的人,恨不得逢人就宣布一遍我家有人了。谁?就我旁边那谁呗。
二十六中的环境总给他一种无论怎么造作都会被接受的感觉,而事实上二十六中像他们这样的确实不是特此一例。
年轻的群体最容易走出大胆而任性的人,只是曾经这些对他而言都是听说,听说哪些人被人发现,听说哪些人现在还好好的,听说哪些人最后分道扬镳。
俞绥翻出手机登上贴吧,果然看见贴吧还在不断刷新。
室友从他身后走过,随手撂下半串葡萄放他桌上,边看了眼他的作业:“哎哎,写完没就玩手机,欠了多少作业你心里没数吗?”
“老顾说作业是永远写不完的。”俞绥说,“人要学会及时行乐。”
“你行乐就是上贴吧看你家房子怎么塌呗。”室友说,“看到啥了?班长在群里嚎呢,我都没敢上去。”
俞绥拇指按着屏幕往下拉,隔了点时间以后才放开,界面重新刷新,他轻嗤:“没看到什么,就是奇怪我们学校的作业什么时候这么少了,他们都写完了吗?”
“......”室友咽下葡萄汁,“你以为就你会及时行乐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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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里起哄的人少了很多,倒是多了许多双半是幽怨半是遗憾的眼神。
与此同时,成山的作业和课本铺天盖地压到学生身上,迫切地提醒他们,后半年又要升一阶梯了,成熟一点。
陈詹妮正式从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上离开,学生会主席的蓝牌子交到了晏休手上。但是晏休仍然坐在纪检部部长的位置上没有挪动,只是接手了大部分主席的工作。
BE的热帖仍然挂着。
通讯社部长登上贴吧时特意找晏休确认了一遍:“真不用压一下这条?我看挺影响大家学习热情的?”
“怎么压?”晏休问。
“......你问我吗?”通讯部部长举着手差点抽筋,“这个,休,你跟那谁都官配这么久了......就是,把房子修一修?”
他本来想八卦地问俞绥是不是真有女朋友了,话到嘴边,机智地换了个说法:“我的意思是,虽然我们学校这方面管的不死板,但是我们从来不是提倡早恋的意思,他这个事影响太大了,要不要......”
通讯部部长五指张开,比了个“抓”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