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锦哦了一声，视线还停在仝时的身上，看仝时吃起面包，他走了过去，桌上只有一杯牛奶，“仝时，你怎么不喝牛奶？”

他的竹马不能喝牛奶，因为乳糖不耐受。

仝时大口吃面包，“不喜欢。”

余锦拿起杯子，抿了一口，甜甜的加了蜂蜜。

他壮着胆子问：“仝时，林子以前是你的下属吧？但林意被判了你，被帕特里克收买来杀人的，对吧？”

在余锦问话时，仝时已经吃完面包。

他拍拍手上的面包屑，转头后，看到余锦的嘴唇上沾了一圈白白的牛奶，伸手帮余锦擦了。

这个动作发生得太过于自然，以至于仝时替余锦擦完嘴后，才想到他不该做这种事。

余锦被惊呆了。

刚刚仝时帮他擦嘴了，这是刚才毫不犹豫杀了帕特里克的仝时吗？

这突然来的反差感，让余锦忍不住舔了下嘴唇，看向仝时的眼神也慢慢有点儿不一样。

其实很多事情，就是模糊在是与不是的边界，是非如何，真的很难受。

“仝时，你知道星星海吗？”这个问题，余锦以前问过一次，但那会仝时给的答案，他就不太信来着。

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仝时，只要仝时的眼中出现一丝迟疑，他就能知道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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