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池瞧着几乎癫狂的苍河,很开心的又告诉他一件事,“你师傅死之前,我见过他,起初我戴着葛松的面皮,他惊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那副表情我现在都记得,特别可笑。”
苍河悲愤至极,“是你害死了他!”
“当然是我,若是别人我可不乐意。”傅池无比自豪道,“我当着他的面扯下脸上的面皮,那时他方知道,一直与他兄弟相称又背刺他最狠的人,竟然是皇城百名富商排行榜前十第九的傅池。”
傅池肆意大笑,“我告诉他,我人生的第一桶金是济慈院给的!之后每一桶金,都
有那些孤儿的贡献!最可笑的是,他还为我的岩儿瞧过病,诊金是那只琉璃盏!”
“傅池,你不是人!”苍河不敢想象,师傅在看到傅池的那一刻,该是怎样的心痛跟不甘!
“我看着他,死不瞑目。”傅池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,“只不过走失一个阿福,就被你们查出整件事,我不懂。”
“善恶到头终有报。”秦昭淡声开口。
傅池摇头,“我不信善恶,我只信我自己。”
直到此刻,济慈院的案子终于了结,陈荣看了眼一直在做笔录的师爷。
师爷将证词拿到傅池面前,“签字画押罢。”
“你们说过,不会为难我的孙儿。”傅池看着眼前的证词,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慌跟恐惧,声音亦没有一丝颤抖。
他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有这一日,从将第一个孤儿变成乞儿开始。
陈荣看向堂前,“傅岩可知济慈祥院的事?”
“大人觉得老夫会让他知道?”想到自己的孙儿,傅池眼中终于多出一丝留恋,“他是个好孩子。”
“被你残害的孤儿,哪个又是坏孩子!”顾朝颜寒声斥责。
“陈大人?”傅池在等陈荣回答。
“刑部只判有罪之人,傅岩无罪,本官自然不会为难他。”
傅池随即看向裴冽,“裴大人?”
“祸不及子孙,本官说话算话。”
眼见傅池视线落到自己身上,秦昭忽尔一笑,“我便答应傅老,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?”
此话一出,
顾朝颜心都跟着悬起来。
哪怕傅池当场认罪,可没签字画押,一旦反悔,他们仍然没有证据定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