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明玥仰着头,脸上逐渐有了潮红,酒精和理智开始激烈地碰撞,让他开始晕乎乎的,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,他努力地听清了钟照的问题,他回答道“苏合清。”
接下来他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,冷笑着回过头看他,说“对哦,我的朋友你一个也不认识。”
钟照从来没答应过他去他的朋友聚会,到现在也不认识他的几个朋友。
有哪个情人三年都不认识另一半的一个朋友?
为什么,江明玥无数次问了自己。
又沉默不语地默认了答案,彼此心知肚明。
你不是和白桓玩得很开心吗?
怎么还有闲情来管家里养的弃犬啊。
看我为你这样,是不是特别开心,特别爽快啊。
是不是在心里笑了无数次我是个倒贴的**。
江明玥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,太过于狰狞了,太过于难堪了,不能再丢人了,他咬牙去熨平心中那些丑陋不堪的伤痕,一边痛到头皮发麻,一边却还要保持着平静的笑容,来维持最后的尊严。
可是好痛啊。
他笑着站起来,发现钟照看着他露出了一种怜悯的表情,他伸出手指用力地拉扯了一下钟照的脸颊,把他的脸拉成一个大饼脸,看他痛的直抽气,心想着活该,谁叫你欺负我。
可江明玥还是放轻了力气,在抽手的时候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钟照的脸颊,依依不舍地放下手,难忍着涩意,对钟照说,“扯平了,反正我也不认识你的朋友。”
是挺公平的,你不认识我的朋友,我也不认识你的朋友。
江明玥露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。
他闻着自己难闻的酒气,脱下上衣准备去洗澡。
余光看到钟照把自己上身从上到下扫了好几遍,这种眼神不是在欣赏他的身体,而是在观察,这个男人有没有背叛自己的痕迹。
江明玥突然有种想捅眼前男人一刀的冲动。
钟照不在乎江明玥三年来浓郁的爱意,不在乎他做出的种种努力和退让,不在乎他为他茶饭不思的傻样,不在乎多少个日日夜夜他被嫉妒和不甘折磨到痛不欲生的样子。
偏偏只在乎他有没有和别人乱来。
通体的寒意袭来,江明玥差点要冲上去扣住他的脖子,质问他究竟有没有心。
怎么能这么对他,怎么能这么质疑他。
怎么能质疑那个能为他肝脑涂地,掏心挖肺的江明玥?
他明明知道,我爱他有多无法自拔。
刺骨的寒冷包裹着他,他连牙齿都在打颤,他现在都没力气去哭了,干涩的眼眶酸痛得厉害,胸口急促地呼吸着,好像在疯狂地找寻着最后一口带着解药的空气。
江明玥一股脑地脱下了裤子,全身脱个干净站在他面前,还转了好几个圈,展现着他雪白的肌肤,一边笑着说,“看吧,看吧。”
“看看我和别人玩的多开心。”
你看得到我吗?
我这么痛,你看得到吗?
或许在钟照的眼中,江明玥本就是个没节操的人,谁都可以玩,谁都可以爱,一个恶心又没有贞操,从来不会忠心的**。
江明玥快要喘不过气来,被他伤到了极点。
他张开手臂环住钟照的脖子,松开咬紧的牙冠,连牙根都尝到了酸涩的滋味,他在钟照的耳边说,“亲爱的,我才不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