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为父一定要进谏,忠言逆耳,如今陛下被那妖道哄得连朝都不上,太后更是没有规劝陛下,若为父再不为陛下分忧,恐怕我大晋朝危矣,皇室危矣啊!”老太傅据理力争,满腔悲愤。
秦源在身后无奈,“父亲,陛下才只是一天没上朝而已……”
听说是服用了那位观主炼制的蕴元丹,早起睡得太熟,谁叫醒都没有反应,后来那位观主过来一看,说是正在调理身体,不能打扰,所以便由太后做主,将今早的朝会给免了。
于是,等了一早上的众大臣,又再次打道回府,父亲当时便气急,如今忍到中午便忍不下去了。
“一天有了,便会有两天,三天!”老太傅怒而拍桌,“源儿,身为我儿,怎么如此没有为陛下担忧的危机意识,那妖道必定是在浑说,什么丹药能够让人在熟睡中调理身体,都是无稽之谈,连太医都没有请去看看,难道宫内上下都被蒙蔽了不成……”老太傅说的痛心疾首,捶胸顿足。
秦源:“父亲……”
“我儿,你别说了,为父一定要进宫面见陛下,才好安心。”
秦源无奈,“那儿子和父亲一同进宫。”好歹能够在父亲直言进谏时劝着点说。
瑞慷皇帝的老师秦太傅进宫面见圣上,被太监恭敬的带到了书房,“秦太傅,秦大人,陛下一会儿就来,还要劳烦二位大人等一等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秦源点点头。
秦太傅脸上的神情担忧,太监下去后,不由得对秦源道,“为父已经提前告知太医院的老友准备好,若是陛下的脸色极差,你一定要和为父叫陛下宣太医进宫。”
秦源点头应道,“儿子晓得。”
这时,书房外传来瑞慷皇帝的笑声,“秦太傅今天竟然过来了,太傅年岁已大,观主正巧也在,不若为太傅瞧瞧身体如何……”
荣华笑着跟瑞慷皇帝走进书房,因着蕴元丹的事宜,要与瑞慷皇帝商量接下来要炼制的丹药,刚一进到书房里,荣华便察觉到一位老人倏地瞪向自己,眼神犀利。
“陛下,老臣……”秦太傅刚要说话,却在瞧见瑞慷皇帝的面容时愣住,以往的瑞慷皇帝沉迷于道学炼丹,脸色不说蜡黄,但不好确实可以看得出来,今日一见,却难得白里透红,精神气满满的模样。
“太傅不必多礼。”没瞧出老太傅愣住,瑞慷皇帝顺手将其扶起来,“太傅今天因何事过来?”
提起这个,老太傅精神抖擞起来,正好那妖道也在,一定要挺住和其抗衡!让陛下不再为妖道所迷惑!
荣华便见老太傅又瞪了他一眼,在瑞慷皇帝刚坐下之际便口若悬河的数落起他来,嘴皮子利索的紧,说的荣华都差点认为自己是妖道了。
然而瑞慷皇帝作为坚定的荣华“拥护者”,听闻老太傅的一席话后早就盛怒不已,说荣华是妖道,不就是在说朕任用妖道,眼光有问题,不配为明君了吗?!
不得不说两人不愧是师生关系,思维发散的都很可以。
于是,在老太傅越说越畅快时,瑞慷皇帝面色黑沉的怒拍桌子,“太傅,慎言!”
老太傅一脸悲痛道,“老臣所言俱都是为陛下着想,请陛下就听老臣一言吧。”
瑞慷皇帝气不顺的坐下,“太傅的言论,朕不知道听了多少年,太傅能够活到现在,都是因为朕的恩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