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敖辛是被乔装打扮了以后放在这些人当中呢。
琬儿看到敖阙誓不罢休的样子,不知怎的,心里反而滋生出丝丝快感。
以前敖辛根本不曾正眼看他,他却还处处帮着敖辛,甚至还威胁过自己。他从不曾把自己当妹妹看待过。
他对别人再狠,他都会对敖辛呵护备至。可比起敖放,琬儿私心里何尝不想有这样的兄长全心全意地护着自己。
现在看见敖阙寻而不得,想必他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吧。
想到这一点,琬儿就忍不住笑起来,对他道:“我说了,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儿,你偏不信!现在你搜也搜了,总该相信了吧!”
琬儿坐回喜轿内,又趾高气昂道:“既然没找到人,那就请你让行吧。我还赶着进宫,耽误了吉时,二哥担待得起吗?莫要让皇上觉得,二哥目无王法,丝毫不把君威放在眼里。”
那些被掀开的礼箱又重新盖起来,只是再没有之前的整齐干净,显得有两分凌乱狼藉。
敖放怒不可遏道:“敖阙,还不开城让路!”
最终敖阙沉寂片刻,还是命手下开城放行。
敖辛不在这里,那她会在哪里?
浩浩荡荡的仪仗队陆陆续续出了城门。很快敖阙的亲信把事情打听清楚了,过来道:“主子,这支队伍好像在街上的时候与另一支迎亲队伍交错过,会不会那时……”
敖阙骑马调了个头,问:“另外一支是哪家的?”
“是温家小姐今日出嫁,迎亲的是姓郑的一户人家。”
敖阙道:“今日本没有空去喝那杯喜酒的,前面带路。”
这头,温月初被迎进了郑家院子,院子里满堂喝彩,在宾客们的欢呼声下,她正准备和郑家公子拜堂成亲。
这时家仆匆匆进来,慌道:“不好了!外面来了好多兵!”
所有宾客都安静下来,回头往门口的方向看。
温月初的喜帕盖住了头,一双素白的手和郑公子一起牵着一缕红绸,手指微微发紧。
她听到自己的哥哥温朗在说:“敖二,你怎么过来了?不是说没空来喝喜酒的么,还带这么多人?”
温月初身子一颤,再顾不上许多,撇了红绸便自主地撩起喜帕,朝门口看去。
确实有许多士兵涌进来,把守住院子。彼时她看见敖阙正阔步跨进郑家大门,身形笔挺,步履沉稳有力。
只是脸上冷漠阴狠的表情,让所有宾客不由退避三舍。
温月初眼波微动,还是听见自己盈盈唤了一声:“敖公子。”
在看见他来的那一刻,温月初干涸的心,仿佛得到了一丝雨露甘霖。他不是一个人来的,而是带着这么多士兵来的,那便不是单纯地来喝喜酒的。
如若他是来阻止自己成亲的……
温月初还是不知不觉地奢望着,那该有多好。
她五年的青春,五年的感情,全都付诸在这一个男人身上。她似乎已经忘了那日凉亭里,他有多么的冷酷绝情。
当时的那种恐惧害怕,终还是被日复一日的相思所代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