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这事情一传开,谁都知道温家有个寡妇女儿出来做营生,还险些害了人性命。想那往茶楼里进出的茶客都是些无所事事的男子,她的名声还能好到哪儿去?
温月初被他爹一巴掌扇到了地上,捂着脸听温老爷继续气愤道:“这次要不是三小姐向二公子说情,才请官府网开一面,我看你怎么收场!”
温月初被一巴掌打得泪眼婆娑,又是一愣。
敖辛向敖阙说情,让官府放她一马?
呵,真是天大的笑话!
明明就是她敖辛,把自己害进大牢里去的!若不是有敖阙盯着,说不定温朗反倒早两天就把自己捞出去了!
可是现在,敖辛先人一步,往温家传了消息,又说了好话,她现在摇身一变,却成了温月初的恩人。
他们又先回到了前几天出事的这间茶楼里,温朗神色隐晦地说,温夫人此刻还在茶楼里。
温老爷又补充了一句,“眼下三小姐也等在里面,一会儿你务必好好像三小姐道谢。”
温月初重新回到这间茶楼时,只觉得短短几天,就让她有种物是人非之感。
这茶楼里面空荡荡的,再无一个客人。即使官府解了封,她往后可以照常经营,可那些茶客谁还敢来她的茶楼里吃茶?
敖辛如此轻松地就断了她的心血,而温月初进门时抬眼看见敖辛,敖辛正也抬头来看着温月初。
四目相对,敖辛对她淡淡一笑,全无半点敌意,眼里纯粹之至,道:“温小姐总算回来了。哦不对,应该唤你郑夫人。”
温月初脸色又是一变。
只见坐在敖辛旁边的是那日的红衣女子,然而板凳上还坐着另外一个一岁大点的奶娃娃,正亲近敖辛得很!
温月初如何能不认得,那可是她的亲弟弟。
温家小三弟正扑朔着一双明亮大眼,天真无邪,很是喜欢敖辛和楼千古的样子。楼千古手里还拿着拨浪鼓,把他逗得咿呀咿呀地笑。
眼见着他坐不稳,快要摔下去了,敖辛及时扶了他一把。
温月初当即就冷喝道:“敖辛,你给我放开他!”
敖辛搂着孩子,不解道:“郑夫人是要我不管这孩子,放任他摔下去吗?”
此时温夫人也觉得温月初的反应大为不妥,连忙呵斥道:“你怎么说话的!今日三小姐知道你要出来,担心孩子跟着去受了惊吓,所以才主动留在这里帮着照看的,你非但不感激,反而大呼小叫的做什么?”
那小三弟自温月初嫁人以后,就几乎没再见过她,本就没有多亲厚,眼下经温月初一喝,就被吓得哇哇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