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陵王势力多少受损,一时半会壮大不起来,魏云简便该把着力点放到徽州去了。是以才达成了休战协议。
眼下苏连玦身边的亲卫莫不担忧,说道:“王爷,真让魏帝对徽州下手了,现如今敖阙已经不在徽州,若是魏帝得逞,那徽州兵马岂不尽是魏帝囊中之物?到时我们如何与他抗衡?”
苏连玦温然笑了笑,道:“徽州是没有了敖阙,但是还有威远侯和敖辛。威远侯能征善战不说,那世子女敖辛又岂是什么柔弱善茬儿。魏云简一时半会拿不下来,顶多是拖延一些时间罢了。”
敖辛善于隐忍、手段狠辣,且又出其不意,他可亲身体会过。
正好在魏云简和徽州耗的这段时间里,他可以抓紧收复小侯,壮大自己,最后再去争夺徽州那块肥肉。
而这时,他派去北方打探消息的探子送回情报,北方战乱果真是有敖阙一手策划。
苏连玦眯了眯眼,若此时出兵相助北襄王,共同夹击敖阙,也是个除掉敖阙的不错时机。
遂苏连玦连夜调兵,准备拔营。
金陵在徽州以南,敖辛亦是让人密切注意着金陵动静。一旦有调兵异动,便跟着着手准备。
苏连玦不想打草惊蛇,本是打算命带兵将领绕开徽州而行,哪想敖辛亦是调派军队,请威远侯营中老将带队,不远不近地跟在金陵兵马的后面,甩都甩不掉。
一旦金陵兵马抵达北方打起来了,徽州兵马在后断其后路,势必让其有去无回。
最后苏连玦没有办法,金陵兵马在外绕了个大圈子以后,只好把他们召回来。
看来他一时半会儿还除不掉敖阙。
魏云简终于还是主动对徽州出击,兵分两路,一路直袭徽州,一路直取南阳。
如此威远侯与敖辛势必得分开来行事。
南阳形势刻不容缓,且万不可失,那里几乎成了供应徽州兵马的兵器库。若是派麾下大将前去迎敌,威远侯不放心,若是带着敖辛一同去南阳,那留下徽州更不放心。
敖辛不能离开徽州,徽州侯府里还有姚如玉在。
那时姚如玉肚子已经高高隆起,不出几月就要临盆了。
遂最终威远侯出战南阳,留敖辛镇守徽州。
敖辛拼命在记忆里搜索,前世威远侯战死的时候是何时。她现在一日比一日神经绷得紧,自己枯坐在营里一宿,反反复复地推算时间,到天亮时才稍稍放了放心。
还不是时候。
前世威远侯战死,大抵还有两三年。
威远侯拔军启程时,敖辛在城门相送。
父女俩一时相顾无言。
后来威远侯摸了摸敖辛的头,道:“为父走了,打完仗就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