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放的士兵们中了箭,想要重振去取威远侯性命一时间还不可能完成,眼见着那滚滚沙尘越来越近,那冲过来的士兵带着腾腾杀气。
再待下去,一场恶战在所难免,谁胜谁败还不得而知。
敖放狠狠瞪了威远侯一眼,满心不甘,却又无可奈何,最终下令全军撤退。
威远侯眯着眼略微浑浊的眼,看着那策马跑在最前端的人,仰天哈哈大笑。
彼时敖辛率军冲入腹地,敖放已经下令撤兵,却还是被她给揪到了尾巴。
尽管曾同为敖家军,可现在各为其主,光是看今日他们想要围歼威远侯,那便不能够手下留情。
敖辛斩断了敖放军队的尾巴,将士们奋起,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。
“爹!”
敖辛跳下马,就来搀扶威远侯。
见得威远侯的情况,敖辛紧绷着神色,一身风尘仆仆。
她日夜兼程地赶路,就怕自己赶不及……在看见威远侯满身是伤的这一刻,敖辛心里直颤。
威远侯带血的手摸了摸敖辛的头,紧接着就要倒下去。
“爹……”敖辛瞠了瞠眼,急忙把他扶住,颤声道,“爹你怎么样?你撑着点,我这就带你回营……”
威远侯哑声问:“徽州怎么样?”
敖辛含泪道:“甚好。”
“你娘和弟弟呢?”
敖辛咬牙哽声道:“亦甚好。”
威远侯咧嘴,低沉地笑了两声,道:“甚好,甚好。”
威远侯说完,便再扛不住,晕死了过去。敖辛仰头望着灰色的天,抽泣了两声,硬是把眼泪逼回去,下令撤军回营。
这次威远侯伤得极重,一直昏睡不醒。
整个营里所有的军医凑到他床前尽力挽救,才终于吊回了一命。可何时会醒,能不能熬过这几天,还未可知。
这对于敖辛来说,老天已经非常眷顾她了。
幸好她还赶得及,幸好她还能够把奄奄一息的威远侯带回来。
幸好,没有错过最关键的时刻,幸好还能再见到她爹。
那时若是敖辛再晚去片刻,估计就再也救不回威远侯了。
威远侯倒下后,中途又清醒过一次,将营中将领全部叫来,一口气道:“即日起,吾世子女敖辛,便是新任的威远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