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面面相觑,气音不小,难免产生动静。
姜屿西早就听到男生们成群结队过来的声音,就是不明白这几人为什么不进来解决生理问题。
他瞥了过去。
其中一位瘦高个主动站出来,打着哈哈说:“不好意思,无意打扰,你们继续……你们继续。”
林安尼眨了眨眼,不明白是什么情况。
下一刻,这群人又熙熙攘攘地离开了。
有个大嗓门说道:“活久见!他们这是在搞基吗?”
姜屿西疑惑地瞥到林安尼绯红的耳朵。
原先出头的瘦高个说:“你小声点,是怕人家听不见吗。”
林安尼心说,你声也不小啊。
这个队伍里又有一人说:“我看不像是在捡肥皂啊,我们这不都看到了吗?那高个子在给皮肤白的洗头发。”
林安尼拍了拍胸脯,心说终于有个明白人了。
瘦高个却嗤笑道:“一个大男人帮另一个大男人洗头发,还没什么啊?哎,大嗓门,我让你帮我洗,你来不来。”
大嗓门的嗓门响彻走廊,宛如咆哮地拒绝:“我!只给!我媳妇!洗头!”
哄地一声,林安尼原地爆炸。
那群人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,逐渐听不清,想来已经走远。
姜屿西盯着林安尼红得似血玉的脸颊,懊恼道:“我后悔了。”
林安尼如梦方醒,有些羞涩又有些呆滞地看着他,笑得有些傻。但他本人还以为自己笑得非常正常。
姜屿西摇了摇头说道:“我不应该听刘老师的话,应该直接找家理发店的。”
林安尼倒是觉得这段时光过得挺满足的。
他急急解释说:“不啊,我觉得这样也挺好,店里价格挺高的。”
姜屿西看他,并不赞成:“名声重要还是钱财重要?”
绯红瞬间褪去,林安尼的脸变得有些惨白。
果然,姜屿西听懂了那些人的玩笑话,并且也走了心。林安尼很清楚,外面那些扯皮对他自身来说没什么。反正他和姜屿西本来就不会有任何结果,传来传去也没人觉得是真的,即便有人问起,真实说明情况就行。
何况林安尼实则不排斥这些玩笑话。如果有人传言他和狐朋狗友在一起了,他绝对冲出来撕烂对方的嘴,让他们见识一下安哥并不是病猫。
可是……林安尼和姜屿西。
单单是留个念想,他就觉得偷偷舔了蜜,明知道这蜜不是他的,他却上瘾。
可林安尼是林安尼,姜屿西是姜屿西。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个体。姜屿西是个笔直如同电线杆的大直男,天打雷劈都不会弯,自然不希望自己和另一个男人扯在一起。
他肯定觉得很恶心吧。
“你……你听得懂那些话啊。”林安尼随便扯了个笑容,假装不是很在意。
姜屿西问:“哪些?”
林安尼实在齿于说出那几个字,他硬着头皮说:“就搞基啊……什么的。”
姜屿西点了点头:“我又不是老古董,怎么可能听不懂。你不是也听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