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转眼,姚哥一行人就被带到了这里罚站。

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一头雾水地被带过来,连一点反抗都没有。等他清醒过后,觉得一切不对劲的时候,他已经被屈辱地罚站已久。

姚哥稍微沉住气,才迈出一个小步,想要器宇轩昂地质问这两个老师有什么资格扣押他时,就听站在一旁的马仔抖着嘴唇说道:“还不是因为……因为一中有个女同学,对我们老大始乱终弃。”

姚哥的脸色马上就青了。

除了在校门口打群架,竟然还有早恋,早恋对象竟然还是个混混头。

教务主任简直不能忍受风平浪静的一中会出这种事,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女学生和社会人早恋转移过去。

他先看向林安尼,气血上涌地说道:“有这回事?”

林安尼刚动了动嘴唇,话又被马仔抢了过去。

“有的有的。”马仔生怕林安尼否认,“老师您好。我们根本不是来打架的,我们就是来找那女的说个清楚,为什么对我们老大始乱终弃,给他戴绿帽子。结果林安尼应该是那女的一伙的,什么话都不问就举起棍子来揍我们。”

说到这里,马仔还抹了一把辛酸泪。他急急忙忙地撩起袖子,露出崭新的伤痕来。

“脖子、手臂、还有背上。”马仔在自己学校也是个告状专业户,他差点掀开外套把背上的伤露给一中的老师看,被班主任尴尬地阻止他才罢休,“老师们,你们说说看,我们是不是无辜的。”

马仔很清楚江城的所有高中老师都是相互认识的,没有很熟,但至少也算是点头之交。这事要是传到他们学校,学校老师再联系一下他父母,恐怕免不了又一顿皮肉之苦。

姚哥手下这群人有很多都是学生,估计都有这样的想法。

然而姚哥听他这个没眼色的小弟,在外人面前大肆宣扬着他被戴绿帽子的事,脸色都快成为碧绿色的了。

班主任审视一圈,认出站在中心位置胡子拉碴的青年就是这群人中的头,她直接看向他,淡淡道:“刚才他说得都是真的吗?和你交朋友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?几年级几班?”

姚哥脸色铁青,咬着牙说:“没有这回事!”

姜屿西站得离林安尼不近,目光却一直长久地停留在他身上。他看了眼挂在墙面上的时钟,十五分钟过去,高三楼离这里再远,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是够了。

如果这么久还没来,那可能是不会来了。

“……打扰一下,主任。关于这件事,我有话要说。”

突兀的女声从办公室门口传来。

班主任对高三段不熟悉,对突然过来的女学生一头雾水,但却觉得她很眼熟,正想着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位漂亮的女学生时时,教务主任却惊讶地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教务主任明显对这位女学生很熟悉。

他对班主任介绍说:“这你不认识吗?每年的元旦晚会,她都是主持人啊。我教过她一年,她成绩挺好的。”

见到来人,马仔差点激动得尖叫出来:“是她,就是这个女的,就是她在和我老大谈对象,然后又甩了我老大。”

被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提及被甩和被抛弃以及带绿帽,姚哥心里有手撕这人的冲动。他把这些人当自己人,告诉他们那女的多可恶,但不代表他们就能把这件不光彩的事闹得广而周知。

姚哥低声训斥马仔:“够了。这都是没有的事。”

马仔不懂他老大为什么要这么说,难以置信地盯着他。

“他说的都是真的。”女学生一脸平静,不卑不亢,“但我并没有想和他交往,我一直一直被骚扰,但没有任何人帮我。”

“我告诉父母,父母说是我穿得太暴露了。我不应该化妆,不应该把校服改成修身的款式,更不应该和朋友大晚上去外面玩。”

“他们说只要我穿得、做得和其他女学生一样,我就不会被骚|扰……可是没用,根本没有一点用。”

女孩掀起眼皮,露出一双好看又带了些冷清的翦水秋瞳。

“我告诉老师,老师说自己处理不了这件事,他让我去报|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