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随力道不轻不重地擦干他头发上的水分,手穿插在发丝之间,用吹干机可能不到十分钟就可以完成的事情,人为擦到干透就需要半个小时甚至更长。
但是沈随就喜欢这种消磨时间的方式,动作耐心且细致,以手作梳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梳理着,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头发终于变成软蓬蓬的状态,摸着又顺滑又舒服。
靳青在这期间无所事事地望着天花板,看够了又把精力都放在沈随手上,感受着他的动作,换成以前他早就该在舒服到心里发麻的状态下犯起困来,不会坚持这么久还醒着。
来到这个城市里自己生物钟没有调整过来,国内这个时刻是太阳都未落的下午,还远不到平时睡觉的时间。
不过大半夜都还清醒着的两个人有的是其他的事情把睡前充实起来。
*
……沈随眼上缠着一条属于他自己的纯色领带,在脑后被打了个结。
眼前覆盖了一层黑布,只在眼底漏了丝光亮,让他能大致感受到面前的靳青,视线被剥夺,似乎已经是任人为所欲为。
卧室特制的夜灯亮度不高,在沈随鼻梁下打下一道暧昧不已的阴影,点点柔和光晕在指节间浮动,他压着唇角眉间紧锁,喉结轻动。
哑着声音说:“我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靳青指尖触在他唇上,眸光盈满笑意,浅淡的得意在虹膜中流转,“沈先生,你违规了。”
让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,定会以为两人在玩什么情趣。
被告知违规了之后,沈随单手拽开眼上的遮盖,看向手里的不名物品,是一瓶防晒霜,触起来只知道是清凉的玻璃材质,但是这对于沈随来说不算很熟悉,用都没用过几次,猜不出来是正常的。
理所当然的,他没猜对。
“好了换我来猜了。”
靳青拿过那条领带快速如同沈随刚才那般系在眼上。
这种蒙上眼靠触摸手中物品触感,在三分钟内来猜测出对方给他的东西是什么的游戏,从上床到现在,两人已经玩了很多轮。
最后输了的人要在明天早上准备早饭。
这个赌注没什么实行的必要,不管结果如何,明早沈随都不会让他早起去做饭的。
他等了将近一分钟,手上被放了一个几乎没什么重量的物品,比之前的都要轻。
尾部是细条状,约摸筷子尖那么粗,再往上体积变大,表面非常光滑,偶尔有地方材质和其余位置不同。
“有提示吗?”靳青翻来覆去摸了几遍也没有头绪。
沈随早先要求提示的时候却被告知那是违规行为,他当然不像靳青那样“狠心”,出声提示了他,“白色的。”
白色的……
靳青恍然,想到了是什么,“耳机。”
对方对此不置可否,等他自己看后发现答案果然正确。
他兴致勃勃地转身给沈随系好,还为了美观打了个蝴蝶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