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慕隐没有放他走:“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有和我在这里纠缠的力气,不如省下来直接去问他?他应该很乐意看到你能主动搭话。”
“你明明知道我最恶心的就是他。”
祝荧若有所思地应声:“也对,不然你当初也不会气得什么都听不进去。”
“那是两码事。”裴慕隐道。
祝荧不解地愣了下,再听裴慕隐沉声道:“因为我以前是真的喜欢你,那时候反应才会那么大。”
裴慕隐极力忍耐着心里的不甘,然而这难以如愿,依旧从语句中泄露了出来。
祝荧的神色变了变,半晌没有答话。
重逢后他一直态度很尖锐,这时模糊了起来,教人不清楚他在纠结什么。
感觉被裴慕隐握疼了,他小声地“嘶”了下,接着裴慕隐就放开了他。
他把手揣到口袋里,在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攥紧了拳头,指尖抖得有点厉害。
“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祝荧道。
他垂着眼睫,露出了裴慕隐熟悉的一面。
看起来很温柔也很深情,又有些古怪。
裴慕隐产生了一种直觉,祝荧有事瞒着自己。
他脑海里思绪杂乱,想再问些什么,只是嗓子干涩,一时竟挤不出半个字。
这时室友鼓足了勇气,哆哆嗦嗦地过来解围。
室友道:“我看外面天气越来越差了,晚上估计得有红色预警。要不咱们走了?”
裴慕隐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,烦躁地也要去乘车。
中途碰上个熟人,好死不死和他打趣。
“有情况啊!和身边那位什么关系?我是不是该说恭喜?”
他和祝荧不是并排走的,甚至有意隔开了一段距离,那人却一眼以为他们是情侣。
裴慕隐心烦意乱,冷哼了句:“前男友。”
这话说得很轻,只有两个人能听见。
祝荧饶有兴趣道:“不当我是你嫂子了?”
虽然他在周涉面前不屑一顾,但不妨碍用来膈应裴慕隐。
这回是裴慕隐久久没说话。
五年前周涉先自己一步看上了祝荧,但并没成为什么阻碍,在裴慕隐离开家以后才冒了出来。
在周涉某天深夜送祝荧回来前,他从没把周涉当回事。
他知道周涉有趁机刺激自己的意图,要是真的被影响,那就是中圈套了。
可诱饵是祝荧,他每回都掉下去。
他会怀疑,会发火,会患得患失,在过程中伤害了祝荧,也被祝荧伤害。
直到两人不欢而散,彼此都伤痕累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