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直接和他说祝荧生病了,要是不想在灵堂上见他的话,马上找辆车来。”
半分钟后,手机到了裴慕隐手上。
“你是许元思?”他问。
昨天他看过这人的电子档案,记得住名字,也猜到了他和祝荧只不过是室友。
“是我。”许元思道,“我没什么朋友,找不到人来帮忙,所以麻烦你了。”
裴慕隐道:“等我十五分钟,你能把他背到楼下吗?”
“可以啊,我现在就背他……”
“不用,我快到了再让他下来,过个十分钟吧。”
祝荧偶尔会咳嗽两声,或是流出眼泪,不一会再度晕了过去。
整个人难受得要命,头疼,腺体疼,没有一处是舒服的,令他在昏迷中也蹙着眉头。
他意识朦胧,感觉自己被颠了半天,然后被平稳地放到了柔软的垫子上。
他如拉住救命稻草般拉住了那个人的手,那个人颤了颤,最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掰开了。
醒来是在医院里,祝荧闻到消毒水味,勾起了心理阴影。
他撑开沉重的眼皮,费劲地打量周围。
满脸写着警惕,像不慎迷路的认生的猫咪。
裴慕隐坐在床边,看祝荧有了动静,用手贴了一会祝荧的脸颊。
他在感受体温有没有降下,同时带着点安抚的意思。
祝荧没能躲开,于是恍惚了下。
这次不是幻觉。
第4章
对于祝荧这种病秧子来讲,每天就该老老实实地静养。
毕竟不小心吹了寒风或情绪起伏大,都很可能把他的身体击垮。
医生过来苦口婆心地教育了半天,提醒祝荧一定要听从医嘱,平时切忌心情郁结。
祝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,呼吸声很弱。
“什么时候能出院?”
医生道:“你这情况还想着走?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吧,每天服药打激素,下周五再给你做个详细检查。”
祝荧的后颈被安装了一小块传感片,时刻监护着信息素的分泌,仪器上显示出来的数据非常混乱。
他并不关心这些情况,只觉得脆弱敏感的地方膈着异物,有种被窥探和掌控的难受。
“我周一排了实验。”他说。
医生道:“快放寒假了还有那么多事?那你把你的导师电话给我,我帮你请假。”
祝荧恹恹道:“真的不用查,也不用吃药,我这个有好多年了。”
信息素紊乱是很严重的病,不光影响与Alpha之间的吸引,也和健康息息相关,严重的甚至会威胁生命。
得病大部分是因为滥交,极小部分通过遗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