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我的脸也不是什么旅游景点,多看几眼不收你钱。”
祝荧拉下脸,觉得裴慕隐更讨厌了。
可恶的是,不争气的自己居然被讨厌鬼逗得有点开心。
他一边快步往前走,一边说:“你最好省点说话的力气,用来抄语文试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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抛开寄人篱下的膈应感,祝荧其实在这里过得很舒服,唯一不方便的是没有电脑可用。
他先是忍着凑合了几天手机,无奈页面太小,物理老师的字也小,看得他眼睛疼。
他被逼无奈,去裴慕隐那边借,作为交换,押下了自己做完的暑假作业。
裴慕隐翻了翻他的本子,介于祝荧在考场上的举动,一时不太敢抄。
“你带《学生手册》了没?抄作业会不会被发配到普通班?”他道。
祝荧说:“你交白卷都没被踢出去,放心好了。”
他的病痊愈了,不过忙了一天有点累,语调软软的。
不像冷硬的冰,像太阳下化掉的雪水。
裴慕隐看他弯着眼睛嘲笑自己,默默在想,祝荧会被喜欢实在是理所应当。
抛开长相,那种慢慢撬开保护壳的过程非常具有成就感,很能满足Alpha旺盛的征服欲。
……要是周涉知道祝荧并非那么冷感,相反的,其实早就心有所属,会不会很挫败?
裴慕隐忽然闪过这个念头,随即腾升起了扭曲的快意。
他道:“下学期有缘和你分到一起,我当然要谨慎点。”
祝荧不出所料地握紧了笔,茫然地看向裴慕隐,耳尖泛起了淡淡的粉色。
他觉得裴慕隐的话语里有点暧昧,还像在调侃自己。
他强装冷静:“缘分也没那么深,全靠夫人砸了钱。”
“不用砸,我们家有学校的股份。”裴慕隐支着头道,“到时候教室里的座位也随便我挑。”
祝荧有些烦躁地转着笔,说:“坐最后一排靠窗的地方?只要你把书垒得够高,就有隐身效果了。”
“你坐哪里?”
“什么?”
裴慕隐漫不经心道:“抱一抱小祝同学的大腿啊。”
啪嗒一下,祝荧手上的笔落到了地上。
他缓慢地捡起来,发现笔头坏了,墨水溅在了草稿纸上,洇出丑陋的一团,他机械般地找出笔芯做替换。
祝荧道:“我坐第一排,在写不出答案的时候很方便朝老师下跪求饶,你确实可以考虑。”
“我要是下跪,我妈听说了可就不是发火了。”裴慕隐笑道,“她会被气得认周涉当儿子。”
祝荧轻轻地“嗯”了声,道:“夫人对你很严厉。”
“我就是她巩固地位的工具,工具当然是越厉害越好。”裴慕隐道,“或者说用来助长气焰的小宠物。”
提到宠物,祝荧奇怪道:“这里有在养猫咪吗?我没看到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