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浇浇火气。”

江楼心说完,看到顾临阑在入口处做登记,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,冲着Alpha开心地招了招手。

顾临阑走过来问:“话剧好看吗?”

“不怎么样,要是你可以翘课陪我的话说不定就好看了。”江楼心道,“待会我想去你们那边的食堂吃晚饭。”

他要赶着饭点过去,桌上的甜品捞三下就没了,茶也被当做白开水似的被潦草喝完。

顾临阑道:“那里的饭菜不会被抢空的,你别这么着急。”

江楼心道:“你快打听下之前给你递情书的人在哪栋食堂吃,我要坐在他对面。”

敢情是为了这种事要来T大,顾临阑道:“我已经和他讲清楚了。”

“给你写了整整三千字情书,怎么可能这样就死心!”江楼心道,“肯定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。”

他很小气,且不加掩饰,顾临阑不懂这有什么好计较的,不过这位Omega估计也是无事可做,就为这些操心。

实际上,江楼心要操心的事情可多了,看话剧的中途还接电话挨了一顿父亲的责骂。

他没告诉顾临阑自己要去国外读书的事情,是因为自己之前一鼓作气,越过江锡和许砚,给学校写了封信件自愿退学。

这件事被校方告知了江锡,男人今天大发雷霆,在电话里警告说今晚回去要他好看。

江楼心倒也不怕,还有心情回去继续看话剧,反正天塌下来了都有许砚顶着,江锡顶多冷嘲热讽几句。

晚上终究是没能在情敌对面吃饭,顾临阑和他刚走到食堂门口,就被一通电话给支开了。

江楼心问:“什么事?”

“我爸爸的脚崴了下,妈妈在照顾他。”顾临阑道,“待会我陪他去医院看看。”

他神色有点焦急,看起来这顿饭是不好吃了。

江楼心道:“你快点过去吧,正好我也回家吃饭,我父亲急着见我呢。”

最后一句话说得有点委屈,然而顾临阑在担心家里的情况,没注意到其中的古怪。

他送江楼心去坐车,江楼心忍不住想,要是顾临阑能换一对父母该多好?

那样就可以和自己一起出国了,撇开自己这点私心,顾临阑也明显因为父母的残疾而有不少负担。

前途这种远的东西先不说,就现在,家里有了点麻烦就要放下学校的事情去帮忙。

江楼心没有家人的观念,自己亲近的许砚完美到挑不出毛病,讨厌的江锡则是干脆利落地能有多远滚多远。

极端的好与坏使他的想法简单到自私,不懂亲情的厚重与复杂,一家人共同承担生活的苦处,另有一番值得守护的温情。

临别前,江楼心道:“叔叔应该不严重吧?严重的话我可以帮忙喊医生过去。”

顾临阑道:“就是崴了一下,不用担心。你回到家了发条消息给我,最近你家那边游行太多了,不太安全。”

江楼心点点头,以为自己不会遇到这种破事,也没多心。

没想到今天真的被他撞上了。

中心区的护卫队已经过来维持秩序,催泪弹的雾气在空气中久久不散。

横幅上写着平权、易感期、资本家一类的字眼,江楼心没认真看,就被赶过来的保镖匆匆接走。

回到家,江锡在发脾气:“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,到底抽什么风非要留在这里,你倒是说点理由出来?”

江楼心自然不会说自己在和顾临阑谈恋爱,省得江锡为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