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一副不成气候的富家小少爷样,江锡气不打一处来。

“今天是为了学校和我杠,明天就是为了联姻闹翻天,养你这么多年是为什么?为的不就是你长大了能为家里做点事?”

许砚劝架道:“好了,他是你儿子。”

江楼心第一次冒出很强烈的反驳的念头,想说江锡无理取闹,他和顾临阑之间,顾临阑从没要自己做不情愿的事。

“你要尊重我一点。”江楼心别扭地说。

江锡道:“你还懂尊重这个词了?知不知道要别人把你放在眼里,需要你自己努力?你看看你配不配?”

江楼心突然记起游行标牌上的字句,重复道:“人人平等,每个人都有自主权!没你赚得多,我就活该被打压了吗?”

江锡笑出声来:“有本事你就和裴家那个一样,别拿家里一分钱,吃着我家米还跟我叫板。”

“你本来就有我的抚养义务!”

“不和你多说,给我收拾好行李滚去国外报到。”江锡道,“否则我让你大哥押着你去。”

江楼心吵不过这个老油条,朝许砚求助,许砚只是向他抛来赶紧打住的眼神。

被这么一通折腾,江楼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冷静了半个小时,才记起来忘给顾临阑发消息报平安了。

他摸了摸手机,倍感无奈,吵的时候气昏了头,把手机拍在了茶几上。

江楼心突然有了种不蒸馒头争口气的胆子,拿出自己的行李箱,往里面塞了几件衣服。

因为以前有保姆帮自己收拾,所以他不太会叠衣服,把东西堆得皱巴巴的。

这些做完,他拖着箱子就要离开,路过客厅时,许砚不在,江锡戴着老花眼镜在看报纸。

“要七星酒店一日游?”江锡道,“就市区里转悠转悠得了,别走太远,省得投降的时候还得开长途来接你。”

江楼心就像被点燃的鞭炮:“再过七十年我都不会回来!”

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就往外走,出门才发现没电关机了。

他找了个住在附近的东哥,东哥注意到他今天穿的球鞋就是打赌的那双,说:“穿着挺好看啊。”

江楼心哼哼着,架不住肚子饿,打算去餐厅边吃饭,边给手机充电,再给顾临阑报个平安。

这顿是东哥请客,捎着一个朋友,三个人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。

江楼心的行李被寄放在前台,期间被询问了是不是要旅游。

“我记得你快要出国了啊,是今晚的航班?”

“没,我爸替我买了下周的。”江楼心道,“不想走。”

朋友问:“为什么,人追到了,做赌注的球鞋也拿到了,还有什么没摆平?”

东哥笑了起来:“追个屁,他全程认错一个!本来要和裴慕隐抢人,没想到抢了人家的好朋友,从头到尾搞错一个。”

“我靠,那怎么办?”

“追都追到了,只好将就着把戏演下去咯,再找个机会甩了,不用影响风评。”东哥道,“你要抓紧啊,下周就得出国了。”

江楼心无意与他们辩驳,也想不好怎么和顾临阑诉说自己这挣扎了数次的反抗过程,打算打几天草稿。

他潦草说:“都拖了那么久了,再让我拖几天。对了,服务员呢?我手机开机了吧,拿过来让我发条短信。”

餐厅没有插头,也没可以借的充电宝,他让人帮忙拿到后台去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