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晏若无其事地呷了一口茶。林青薇和心如对于黎澈跟小齐的对峙也显得十分淡定。这时萧晏放下茶盏,修长分明的手指微微弯曲,轻扣在院里的桌面上,抬眼看着林青薇道:“不如就叫回春堂吧,妙手回春这四个字,你当得起。”
夜色已经不早,林青薇拂了拂裙角起身便往屋里走去,淡淡道:“还真把自己当成男主人了。要打架的,都滚出去打。”
黎澈不想惹得林青薇讨厌,当然更不想吵到林青薇休息。于是乎,他先把自己的小玩意儿收起,瞥了一眼萧晏也转身走掉了,嘴上道:“说的就是你,偏偏有些人还不识趣。”
事实证明,萧晏一直把自己当成这里的男主人。到了第二天,他锯了一块木头来当匾,磨得整齐而光滑,就摆在院子里。
彼时,他一身紫衣站在院中,头顶是阴阴青灰色的天。墨发束在脑后,背影英挺而大大,举手投足间,即使他手上做的是木匠的活,他也能多添一股闲适和优雅。
这川中的天和其他地方到底有些不一样。到了秋冬时节,阳光普照的时候比较少。因着四周都是彼此起伏的山峦,潮湿的气息下沉,使得川中多阴霾而少晴天。
院子里落叶枯黄,风扬起了他的袖袍和墨发,发梢在干净的空气里微微缱绻着弧度。萧晏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打磨那块匾,直到触手油亮光滑而又十分圆润他才停止了打磨。
心如见他在院子里忙活了大半天,便送了一盏热茶过去,一句话不说,放在石桌上,转身就走。
后来萧晏拿着刻刀,犹如手中拿着狼毫,在门匾上挥洒自如。他刻下了“回春堂”三个字,又花了许多功夫来慢慢修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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