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,怎么会问这个?”明明大抵知道怎么回事,陆澜还是旁敲侧击,而段上锦一点都不喜欢这样。
他希望姓段的不耐烦,早点让他滚蛋。即便对方像个人了,他也不想和他独处。人们管这种心理现象,叫做心理阴影。
可段上锦没有表现出不耐烦,只是有点没精神地抬起眼皮,懒洋洋地往他脸上扫了一眼。
人真正的年龄不藏在出生时长里,而藏在放松状态下,最舒适的任性里。陆澜意识到,面前的段上锦是个不高兴的小破孩。
对漂亮的小破孩,人总是有耐心一点。
“我觉得,应该从你非常不愿意某个人和别人发生亲密行为开始。”他尽可能认真仔细地回答,“亲密行为包括对视、拉手、拥抱、亲吻,当然还有上床。”
“不对。”段上锦敲了敲桌子,眉心微蹙,不满意他的答案,“任何我看了不高兴的互动,都算亲密行为!”
“……”就没必要对这人认真。
陆澜不耐烦了:“好吧,我不对。你别问我了,问你自己吧!”
“陆澜,你太没有耐心了。”段上锦有点生气,指责道。
“那你找有耐心的人去,我要回家吃饭了!”抓起自己的手机,陆澜起身推开咖啡馆露天阳台的小木门,往外走去。
段上锦没有跟上来。
在室内自助机上结完账之后,陆澜往露台看了看,见段上锦还一个人坐在那里,百无聊赖地玩着那只掉进过咖啡的耳机。
似乎是感受到视线,他抬头朝他看过来。
目光相接,那家伙眼中写满孤独与无聊。那是一种特别的、只有心怀某人某事才会产生的烦恼和寂寞。
陆澜心里蓦地一软。
比起什么卫衣帽子牛仔裤耳机,这个眼神,才是真正属于一个人会有的东西。也许,段上锦真的找回了当一个人的感觉。
离开之前,他给景辰发了微信,附上这家咖啡厅的定位。
事实上,从爬完山开始,景辰就没再见过段上锦。那天晚上回到村里,段上锦破天荒自己睡一张床,隔天清晨人就走了。
景辰是他想用就呼来,不想用就闲置的小玩具。小玩具是没有资格主动找主人的。所以,景辰也没有正经找过他。
一晃两个多月过去,那部剧杀了青,时间转到了另一年。
新年到来,许多事情有了新形势。
比如,陆澜已经正式离开山澜,目前正在积极筹建自己的个人团队,迈出了当独立艺人的重大一步。
再比如,景辰参演的第一部 戏正在上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