吨吨一落地,嘴里嚷嚷着:“我知道啦!就吃两个嘛!”
头也不回地冲进餐厅,刘海飞扬,真是活泼的少年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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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后,周文安感觉牙齿有些不舒服,最里面的大牙隐隐作痛,吃一点水果都硌得厉害。
哄着吨吨入睡后,周文安在镜子前张大嘴仔细看了看,好像是之前没有彻底萌出的智齿又开始发炎。
早前医生就叫他预约时间拔牙,但他在口腔门诊观摩过拔牙的过程,实在是惊恐。
拔牙的病人个个被控制了嘴巴,身不由己地张得大大的。
牙医先用细细的一管麻药针,直直扎在最里头的牙龈上,等麻药起效,再用钳子把牙齿在里头左拧、右扭,末了用力一拎,血淋淋地钳出来。
要是遇到不太好处理的牙,得先在里头弄碎,再分别一小块一小块地夹出来。
再遇上严重点的牙齿状况,要么得延长拔牙过程,中间还要再挨一针麻药;要么得割开牙龈,等拔完了还要缝上。
周文安光是想一想这个画面,都已经吓得毛骨悚然、魂飞魄散。
他隔着脸上的肉揉了一下自己的牙齿,心想:只是偶尔发炎罢了,也不会天天发炎,忍一忍吧,最多就三天。
周文安慢吞吞地从洗手间出来,他还不是很困,而且梁爸爸还没回家,他想稍微等一等。
他电脑从客卧拿到主卧的起居室,窝在沙发里,开始看电影。
一位日本导演的亲情类作品,主要讲述父子关系。
电影节奏不快,偏向现实,抱错的孩子在某个时刻被重新认回,两个经济条件相差颇大的家庭都没办法立刻割舍各自养育的孩子,于是开始尝试在每周交换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