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眸敛目地随梁司寒轻轻地脱掉宽大的体恤衫,眼眸始终微微阖着,既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,也不敢看他,肌肤上像是有一道眼神在游移。
周文安羞怯而快速地从他手里抽过衬衫,指尖轻颤中快速套上带着凉滑的衣物,不知道是什么材质,很贴肌肤,很舒服。
他低眸想要快点系上,手指紧张得有些不对劲,总是对不上小小的扣眼,扣子也是精贵的质地,很滑,他越是着急,就越是难系。
“我来。”
耳边的身影宛若酒酿,醉得周文安几乎要双膝发软地倒在他的怀里了。
偌大的更衣镜中,高大的男人从周文安的身后伸出手臂,紧紧地圈住他,手指握住了他的手,慢条斯理地带着他的手指一起系上一粒一粒的小扣子。
周文安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加速,心道:在梁爸爸身边的多待一天,也许他就会多诱发一种心脏疾病吧。
但他不舍得挣脱,他喜欢后背贴在他温热胸膛的感觉,像是自己有了靠山,有了庇佑。
梁司寒的动作很慢很细致,他的眼神落在镜子里,细细地观察着怀里这只小兔子的一点一滴反应,害羞却乖巧,仿佛令人予取予求也不会说不。
随着衬衣扣子往上系,衬衣包裹着窄腰、平直精致的锁骨,浑身牛奶般的肌肤,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地完全裹覆。
梁司寒的手搭在他喉结前方,系上最后一粒扣子时想,他愿意变成一件贴身衬衣,没有一丝缝隙地覆在周文安的肌肤上,亲吻他的肌肤,一如虔诚的信徒。
周文安像个贪心的小鬼,默默地伸高自己的手臂,嘟囔:“梁爸爸,还有袖口,是用袖扣吗?”
他喜欢被梁爸爸妥善温柔地照顾,甚至越来越喜欢梁爸爸这个称呼。
也许就是贪恋这种温柔。
像个陷阱,一脚踏进去,万劫不复。
梁司寒淡淡道:“不急,先换上西裤和外套,都试试,如果不合身就再换。”
他取了一套烟枪灰细条纹西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