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司寒初一听到这个词汇,顿愕,低笑问:“美国人的秋老虎?”
Indian summer在英语语境中,多半是来形容凛冬之前的乍暖,也有人将之比拟中国南方的秋天。
周文安声音絮絮,低柔缱绻地道:“是无尽漫长的寒冬之前,最后的、令人难忘的温暖,艾米丽狄更斯在她的诗歌里形容这是immortal wine。既温暖,又遗憾。”
随着周文安的语调,梁司寒轻轻地吻他光洁柔嫩的面颊:“为什么说Indian summer是既温暖,又遗憾?”
“Indian summer太过美好,让人可以暂时忘记寒冷带来的威胁与恐惧;但Indian summer也太短暂了,转瞬即逝,纵然如何百般挽留,他终将会离开,而后就是冷峻的、漫长的冬天了。”
周文安说出这话时,竟有些想哭的冲动,鼻尖酸酸的。
梁司寒虔诚地亲吻他的耳鬓:“很独特。”富有诗情画意。
他总是会忘记,他的小周爸爸是一位创作者,可能是他一贯表现出来的内敛害羞令人产生的错觉,事实上,他的内心世界远比常人要丰沛也更加有趣。
周文安借着夜色,享受他羽毛般的亲吻:“你……会喜欢吗?”
你会喜欢这些话吗?
你会喜欢说话的我吗?
你……会喜欢我吗?
周文安充满期待地望着男人。
“嗯。”梁司寒轻嗅他脖颈间的气息,陌生的洗浴液的味道,过于甜腻,他的小周爸爸适合清爽酸甜的气息,独特的明快的年轻人独有的气息,“很喜欢。”
周文安内心窃喜,手指尖在床单上细微地摩挲,提醒他:“还不去洗澡吗?”
梁司寒犯懒,懒洋洋地轻哼:“靠着小周爸爸很舒服,不想动。”
他也想变成吨吨,赖着温暖柔软的小周爸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