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在病房梁爸爸质问他,有没有爱过他哪怕一点点。
当然是有。
周文安嘟了下嘴,水红的嘴唇在他下唇亲昵地吮了吮,嗓音柔软地说:“老公,这两件事你不要划等号好不好?”
他想到了梁爸爸的童年,想到了他的父母,瞬间心里特别哀伤,明白他这两天也一定不好受。
他拉起毯子裹住两人,有些哽咽地问:“老公,我们现在三个人是不是已经组成一个小家了?”
梁司寒道:“当然。”
周文安在他颈侧蹭了蹭:“那我们每个人都很重要的,你是吨吨的爸爸,是我的老公,吨吨是我们共同的宝贝……”
他的热泪落下来,这种话放在平时他肯定说不出口,但现在明白了,他们两个人都需要这样的语言来凝聚彼此的关系。
这是说给梁爸爸听的,亦是说给他自己听的。
梁司寒动容地捧住他湿漉漉的脸庞,吻去他的泪水:“宝宝,对不起,我不该跟你生气。”
他此刻也明白,是自己在这件事上有些执念,非要证明自己是重要的、是被需要的。
可事实上,小周爸爸和吨吨的世界里只有自己,没有别人。
他和小周爸爸彼此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,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,他有的是时间可以证明他们是这世界上唯一彼此需要的爱人。
周文安哭着摇摇头,把毯子盖在两人的头上,幼稚地藏起两人。
他抱住他的肩膀,在他耳边慢慢地诉说衷肠:“老公,自从你进入我的心房后,我已经彻底关上心门,我的心里只有你,永远永远都只会有你。”
轻若羽毛的声音宛若天籁般滑过梁司寒的耳际,他疯了一般紧紧地抱住怀里的男孩儿,像是要确认彼此真切存在并且相互依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