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卿额角跳了跳。
她带来了草药和田埂里拔的地瓜,蹲下身给他换伤药。
他不走能有什么办法?浑身都是伤,就是走也走不了多远。
后每一两日卫卿都会来给他送一回吃的,有时候是地瓜,有时候是采来的野果。若有多余的药草,也会给他及时更换。
huáng昏时,卫卿从废茅屋出来,走在田埂上。
男子移了移身,循着废茅屋的门口看去,隐约可见方寸光景。
金色的阳光洒满了田埂,和风chuī来,细细地chuī起卫卿的衣角。
她的背影,纤瘦又挺直。
风里,还有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味道,很是香甜好闻。
卫卿没走多久,迎面就碰上了一名村妇。
村妇端着个木盆,木盆里放着几件衣裳,似乎正要去河边洗衣裳的样子。
卫卿驻足往狭窄的田埂边上让了让。
那村妇从她身侧走过时,忽而停了停脚步,看着卫卿道:“你是林婆子家的那丫头吧?”
卫卿以前就与村里人走动得很少,只知这位妇人也是住村里的,却不知是哪家。
但她认得出来,此妇人正是上次她收拾几个流氓混混时,站在那边竹林下看着的那个。
卫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,只等着她的下文。
村妇道:“昨日我听村里常进城的人说,林婆子找了个牙婆,好像是要来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