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天卫卿听说村子里闹鬼。
而那闹鬼的地方不是别处,正是那座废茅屋。
有几个孩童玩捉迷藏躲进了茅屋里,哪想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影儿,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地跑出来,哭爹喊娘地跑回家。
等家里大人来一看,茅屋里却又什么都没有。
浑身是血……说来是有点夸张,可那人不就是浑身是伤,伤口还沁出了血么。
卫卿早提醒过他尽早离开,现在倒好,好好的人不做,倒做起鬼来了。
村里的大人们凑在一起商议一番,废茅屋有些年头了,孩童去那里也不安全,不如把茅屋和土墙一起推了。
时间就定在明天正午日头最盛的时候。要是真有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,也能驱一驱邪。
夜里,卫卿躺在自己十分简陋的木板chuáng上,居然有点失眠。
外头月照如水,莹润又柔和。
孩童说那茅屋里有个血衣鬼,说明那男子一直没离开。
大抵在他没有恢复独自行动的实力之前,他是不会冒险离开这里的。
可后来有村民又到那茅屋里去过,却没能发现他,那么他去哪儿了?
卫卿双手枕在脑后,望着窗外的月色想了一会儿,然后郁闷地挺身坐起来,揉了揉额头烦躁道:“嘁,真是中了邪。”
她伸腿便到chuáng边趿鞋,然后打开房门,悄然离开了小院。
这个时候林婆子和林翠翠都各自在房里睡得沉,还时不时传出几声呼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