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有一天夜里,林翠翠硬是没睡,在卫卿端着一碗汤药进自己房间以后,她便偷偷摸摸地去听墙角。
林翠翠晓得卫卿警觉得很,不敢到她房门外去听,只蹲在墙根处,竖起两只耳朵。
房间里尽管压低了声音,可还是听得出有两个人。
林翠翠再仔细一听,辨认出那一道声音分明的是个男子的声音!
果然!
就说那个小贱人不是个安分的东西吧,现在居然养野男人养到家里来了!
林翠翠气愤非常,又热血沸腾,她其实很想捞起衣袖就冲进去,将他们的丑事撞破。
但关键时候她脑子又起了点作用,心里想着月黑风高的,卫卿要是杀人灭口怎么办?
不行,不光得她一个人撞破,还得拉着大家一起撞破,让村里人都来看看,那卫卿是个怎样yíndàng的下贱胚子!
房里存的药不多了,基本都被男子给消耗掉了。
好在效果很可观,男子身上的伤虽没有痊愈,但都在结痂往好的方向发展。他脸色也不那么苍白,气色尚可。
毕竟有五谷杂粮果腹,还时不时有卫卿山上打来的野jī熬汤,身体得到了补充。
夜里卫卿闭着眼入睡,男子的jīng神却好,他侧身卧着,细细打量着她。
半晌,男子声音极轻,道:“别忘了,我还欠你二十片金叶子。”
卫卿却懒懒地咕哝应了一声:“你放心,别人欠我的钱,我从来不会忘。”
他笑了笑。
chuáng边整齐放着他的衣袍,衣袍上的血迹已经被卫卿洗gān净了。破损的地方也已经被她粗粗缝了起来。
只不过那针脚疏密不当,一看便很符合她的作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