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政使终于慢慢地回过神,当即手脚乱蹬就试图起身,张口便欲大叫。
当是时,卫卿握着断弦的末梢,狠狠一收,那细韧的琴弦勒紧了他粗腻的脖子。
布政使两眼外翻,脸色憋得青紫,张大了嘴却大叫不出来,只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颤鸣:“你……”
卫卿一边控制着勒着他的力道,细弦钳进了他的血肉里,却没在第一时间要了他的命。
她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,放在嘴上叼着,抽出了薄刃,撇掉了刀鞘。
卫卿扬着眉梢,道:“来,与我仔细说说,那叫声是怎么叫的?”
布政使十分慌张,因为他肥胖,腰背抵在桌沿上,又被卫卿这样死死压制着,根本无法起身。他只有伸手就去抓她。
卫卿话音儿一下,反手拧住布政使的手,碾在桌上,与此同时,尖尖的匕首倏地直直扎下,将他手腕扎穿,钉在了桌上。
顿时血流如注。
布政使痛得浑身抽搐,勒紧的喉咙里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吼叫声,脸上青筋bào起,挣得桌子磕碰作响。
只听卫卿声音轻佻至极:“是这样叫的?”
说罢,匕首从他手背里拔起,转而又扎穿了布政使的另一只手,“这样叫的?”
鲜血染红了桌上的锦布。
卫卿又一刀jīng准地扎在了布政使的胯下,“还是这样叫的?”
布政使眦眼欲裂,浑身痉挛。
虽说皮肉之痛抵不过心头之痛,可是让他感受一下也好,不然他这一生,不尽是舒坦安逸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