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着痕迹地退开,背好自己的药箱,声色恢复如常,好言相劝道:“殷都督的事确实值得同情,可我也是流言蜚语的受害者,大家应该同病相怜,就不要相互折磨了吧。”
卫卿说着便朝殷璄伸出手,“静懿公主还在等我,我得走了。我义母的回信,还请殷都督给我。”
殷璄居然很gān脆地,随手抽出一封信,放在了卫卿的手上。
卫卿拿好了信,转身就走,生怕殷璄反应过来又要追究她的责任。
但刚走两步还是复又停下,道:“差点忘了谢谢殷都督帮我寄信收信。”
殷璄回她道:“只是顺便。”
殷璄和蔡铮本就有书信往来,帮卫卿寄信或许确实是顺便,但他总归还是将她投在信栈里的信挑了出来,用他的方便途径寄了出去。
卫卿想起她追问殷璄自己写给舅舅的信的下落时殷璄回答她的话,蓦然明白过来,大抵他也是用这种方式帮她寄出去了。
卫卿抬脚继续走,正分拂柳枝准备走出柳林,忽然殷璄又在身后清闲地道了一句:“听说你暗恋我。”
卫卿脚下一栽,成功地崴了脚。
脚踝传来的痛感顿时把心头辗转的微妙感觉驱散得gāngān净净。
卫卿扶着一棵柳树,转过头去,脸上重新挂上笑容,却十分复杂,道:“殷都督听我解释,误会,这绝对是误会。”
殷璄过来十分平易近人地扶起她,道:“我不想听你解释。”
静懿在自己寝宫里左等右等,终于等到了卫卿一瘸一拐地来了。
静懿嫌她慢,道:“从太医院到这里,你往日哪用得了这么久?今日有急事找你,你怎么却如此磨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