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璄侧目盯着她,嗓音很是平和:“我劝你还是放手。”
卫卿正色道:“这话应该是我对殷都督说。”
殷璄道:“不然撕开来的声音,传出去可能会有点不雅。”
卫卿抓着他的手不放,见他竟真的要动力撕开她裤腿的样子,顿时就有些凌乱……这布料撕裂的声音,要是让外面的锦衣卫听见了,真的很容易引人误会好不好……
于是殷璄刚开了个头,卫卿立马就放手,嘴角狂抽道:“你厉害你厉害,算你狠行了吧。”
殷璄细微地动了动眉梢,手上动作慢条斯理,将卫卿的裤腿卷到了膝上,整个小腿都bào露在他的视线下。
卫卿感到有点头皮发麻。
那圆润小巧的膝上,呈现出一片淤紫。白天在静懿宫里缓了一会儿,后来回了太医院就再顾不上了。
殷璄看着那淤紫,道:“半个时辰能跪成这样?”他再问,“跌打药是哪个?”
卫卿面瘫道:“我自己回去处理一下就行了。”
殷璄侧头来,不悲不喜地看着卫卿,卫卿知道他最是温悯慈和的时候最是危险,遂又改口道:“第二排第五个青色的瓷瓶就是。”
殷璄拿了跌打药,先在手心里熨热,然后再揉在卫卿的膝盖上。
白天在殿上的时候她极其能忍,即使在皇帝和明妃面前跪到双腿失去知觉,面上也没有流露出分毫。
后来不去碰它还好,就走路的时候吃力点罢了,眼下殷璄刚往她膝盖上一碰,卫卿就冷不防轻抽一声。
随之殷璄要把药揉散,qiáng烈的又酸又痛的感觉便涌上来,卫卿都咬牙闷受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