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璄:“难得。”
卫卿被他拆得实在是气难顺,又道:“京城里去处多得很,不回大都督府还可以回卫厂,殷都督为何要在这里留宿?”
殷璄侧头看着她,片刻道:“那你为何又在这里?”
卫卿扯了扯嘴角,道:“我留在这里是为了方便,明日还要早起迎义嫂进门,”她瞥了一眼殷璄,“殷都督呢,我记得不错的话,明日一早还要去早朝吧?难不成从这里进宫去还比从大都督府进宫更方便?”
殷璄无语了一阵。
卫卿终于扳回一局,心里畅快多了。
后殷璄才道:“大抵今晚喝得有点多。”
殷璄身上虽有酒气,可是却淡淡的。卫卿笑了笑,亦道:“难得。”
chuáng也铺好了,人也回来了,卫卿没理由再待在这里,便起身去桌上拿起熏赶蚊虫的熏香,再往屋子里熏了一遍,道:“既然喝多了,殷都督就早点歇息吧。”
说罢,卫卿刚转身要走,便看见殷璄走到架子旁,发现并没有可以洗漱用的水。
先前那丫鬟走得急,刚抱了被褥来,还没来得及准备洗漱用水。
卫卿脑子里很合时宜地响起一道理智的声音:“别管他,回去睡。”
卫卿刚挪了两步,另一道声音就又蹦了出来:“他饮了酒,要是不洗漱一下,会很难受吧?”
那一道声音就说道:“他难不难受关你什么事?”
另一道声音又道:“你给他铺chuáng,不就是因为担心他应酬外面那些来客少不了饮酒,等回来时会难受吗?”
“瞎说,明明只是为了还报他下午帮忙叠纸剪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