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她忘了说了。
卫卿醒了醒,然后又睡了去。
这个时候殷璄应该已经睡了,想说也没处说,还是等明天一早再说吧。
第二日天刚蒙蒙亮,卫卿睡着了也潜意识里记着这回事,便半睡半醒地留意着隔壁房间里的动静。
当听见隐隐的开门声时,卫卿就倏而醒了过来。
一睁开眼,她便第一时间下chuáng趿鞋,快速地朝门边走去。
天光微亮,天空像被染上一层冷青的颜料,十分纯净。天边破开的光亮之中,融进了一抹朝霞的暖红色。
彼时殷璄正勘勘从她的房门前经过,忽然从门扉里伸出一只手,约摸想拉住他的袖角,结果他惯常束袖,就拉住了他的手。那触感很是温滑。
殷璄蓦地滞了滞脚下,回身看来。
卫卿正站在门边,神色惺忪,身上衣裙浅浅不整,乌发散落肩头,俨然一副刚从chuáng上爬起来、还来不及整理仪容的模样。
她肤白唇红,眯着睡眼,即使仪容有些凌乱,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慵懒韵味。
卫卿问:“你要去早朝了?”
殷璄应了她:“嗯。”
若是不问她的意图,大约她的行为会让人误以为,是舍不得他这么早走。
卫卿道:“今日静懿想出宫来观我义兄的成婚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