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一手擦着眼泪,一手掐着桌角,她恨声哽咽道:“可怜我为卫家操持了多年,为卫家诞下一双儿女,到头来却是一场空!那个老东西,见我现在没有用了,便恨不得立马把我扫地出门!”
徐氏泪眼通红地看着卫琼琚,道:“方才我在花园里听见那老东西在说,等她寿辰过后,就要跟卫辞书商量,要把我休了,另娶一位继室!”
卫琼琚咋舌半晌,道:“这话,当真是祖母亲口所说吗?”
“我亲耳所听,千真万确!”徐氏咬牙切齿道,“这个家是我千辛万苦打理出来的,凭什么他们这么过河拆桥,说踢就能一脚把我踢了!”
后来,徐氏掐着桌角的那手力道大得掐翻了她自己的指甲,她犹还不知痛,眼里的恨意如狂风bào雨一般,低咬着字音儿一字一顿道:“想把我踢出门,我看那老不死的是活够了。”
卫琼琚也被她的形容所吓到,道:“娘……你想gān什么?”
徐氏回过神来,怜爱地对卫琼琚道:“他们害我与子规母子分离,我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女儿在身边了。琼琚,我不会让你受丁点的苦的,你永远都是卫家的嫡女。这件事你不用管,就当不知道,娘自会想办法。”
卫琼琚含泪唤道:“娘……”
她也不想徐氏被休,若是卫辞书当真新娶了一位继室,那她往后的地位也会受到动摇,则会像重回卫家处处受到欺凌的卫卿一样,可是她却没有卫卿那样的本事,能够独立在外。
但卫琼琚更不想卷入到徐氏的yīn谋当中来,若是她也参与了,一旦徐氏事发,她也会受到牵连。
因而卫琼琚只能悲悲戚戚地唤声“娘”,除此以外什么都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