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太医院,上午没什么事,卫卿给自己兑了醒酒茶,回休息室睡大觉去了。
她一躺上chuáng,便拿拳头闷声砸chuáng榻,整个人抑郁狂躁,停不下来。待jīng疲力尽以后,她才直挺挺地摊着,怔怔地望着chuáng帐,道:“卫卿啊卫卿,你是不是找死啊……”
等到huáng昏,别的太医快散值时,卫卿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天,都不知道这一天里都gān了些什么。
今晚轮到卫卿值夜,她要留在宫中。
静懿盼着念着,傍晚时便叫人来请她过去一起用晚饭。
彼时静懿一见她,就皱起了眉,道:“哪来的一股子酒气,卫卿,你喝酒了?”
卫卿道:“是喝了一点。”
“你竟敢在当值时喝酒?”
漪兰便从旁解释道:“不是今天,是昨晚喝的。昨天小姐去城外看缪夫人当初留下的庄子了,那里的农户送了两坛桑葚酒给小姐。小姐一不留神就喝多了。”
静懿有点不满,又有点羡慕,道:“你倒是逍遥自在。究竟喝了多少,现在身上还带着酒气。”
在漪兰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,卫卿便道:“漪兰,你要么回太医院去,要么趁宫门还没下钥,出宫回家去。”
漪兰瘪了瘪嘴,及时把嘴巴闭上了。
她大概能感觉到,卫卿好像心情不太好。
用晚膳时,静懿给卫卿舀了汤,也没问其他,只问了几句城外山庄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