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卿僵着脸,木然道:“你走这么近,这天恐怕没法好好聊了。”
转眼间,殷璄身形上的优势,已经将她困在他和身后的柜台之间。
殷璄道:“卫卿,你会对一颗棋子这样,把自己也赔上?这些话说出来,你自己信吗?”
那气息压迫上来,又不受控制地往她所有感官里钻。卫卿微微往后仰,腰抵着身后的柜台。
卫卿张了张口,哑然无声。
棋子之所以是棋子,它当然是拿来用的,要在下棋人的手里发挥最大的作用。
他们都是何其通透的人,既然是棋子,又何须làng费喜怒哀乐在那上面,又何须亲近她、对她好?
是她捅破了这张纸,是她bào露了自己的心绪,也得到了他的回应。但是她现在却想斩断这情丝,招惹了他却想逃离他。
殷璄冷不防欺上来,一手握着她的腰,把她往上一提,放在了柜面上坐着。
卫卿和他面对面,极力平复着,失笑道:“我确实找了个拙劣的借口。我对你真的只是有一点点好感而已,和我要做的事、和缪家重起相比,根本微不足道。我那天真的是喝多了,做了混账事,我保证,再没有第二次了行不行?”
可惜,她明明笑着,那眼底里终究是有些黯然。
大概因为有过美好的回忆,决绝起来,才会格外的难受些。
卫卿抬头看着殷璄,他离她这么近,触手可及。她想,用心地抱过他,亲过他,也不算有遗憾。
该说的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彼此都应该很能明白。
殷璄低眸看下来,道:“你依然不曾问我是如何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