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也是个很会摆谱的,这会儿微微沉下脸,看着卫辞书道:“卫侍郎觉得卫太医说得有道理吗?”
卫辞书硬着头皮道:“臣认为,这都是她的狡辩之词。”
漪兰实在忍无可忍,贸然出声道:“皇上,奴婢,奴婢有话禀报!”
卫卿训斥道:“漪兰,不可无礼冒犯皇上。”
“你有何话禀报?详细说来。”
漪兰道:“卫侍郎指责卫太医无情,但奴婢却觉得,真正无情的是卫侍郎!当时奴婢也随卫太医同在马车里,卫侍郎见了卫太医,为了活命,便当场对那些刁民大喊大叫,说卫太医是他的女儿。卫侍郎还口口声声道,父债女偿,说卫太医还未出嫁,是huáng花女子,要那些刁民去抓卫太医而放过他!卫侍郎把卫太医赶出了家门,后又口口声声称是卫太医的父亲,可如此行径,把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里,天底下有哪个父亲做得出来!”
漪兰说得字正腔圆,让满殿侍奉的宫人和侍卫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罢后漪兰还伏地磕头道:“奴婢绝无一字谎话,请皇上明鉴,皇上若不信,卫侍郎可以与那些刁民对峙!”
皇帝脸色都变了,这次可不是摆谱装的,他也为人父,以仁德孝义为先,这种事怎么能忍;只要设身处地想想,他自己的女儿捧在手心里疼还不够,怎能推出去给别人欺负糟蹋?
皇帝震怒非常,道:“是她说的那样吗?卫侍郎,你白活了几十年,枉为人父!”
卫辞书也没料到事情会急转直下,连忙告饶:“皇上息怒,臣并非真要把卫卿推出去,臣只是缓兵之计!”
皇帝看向卫卿,道:“卫爱卿,有这事你为何不说?”
卫卿不慌不忙道:“如卫侍郎所言,毕竟曾父女一场,希望能彼此留点颜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