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士们除了镇守边关的,陆陆续续地开始班师回朝。
祁歧使臣和公主正式赴京求和谈判时,殷璄派了两百士兵随行护送。
而祁歧公主这次不用再偷偷摸摸,而是光明正大地来见殷璄。
公主一进帐,便开门见山地问:“我已按照你的要求同意去联姻,你什么时候才肯放了我兄……放了我祁歧的俘虏?”
殷璄正处理案上的军务,还有许多事要善后,连头都没抬,道:“等和谈定下了,这里自会放了祁歧的俘虏。”
公主咬了咬唇,既不甘又愤恨。
好歹她也是祁歧人人仰慕的公主,可到了这人面前,他却连抬头看自己一眼都不曾。
他是一国的兵马统帅,手里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。这样的男人,不得不令人仰望;但凡是个有点野心的女人,都恨不能叫这样的男人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。
可惜,他并不懂得怜香惜玉。
公主道:“大都督就不能现在放了他么?我既答应的事情,就不会反悔。”
殷璄道:“照规矩来,避免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公主垂着头,轻咬红唇,道:“祁歧已经战败了,无法再和你们对抗,除了接受和谈的条件,别无他法。大都督就不能网开一面,先放俘虏吗?他身上有伤,我实在担心,他坚持不了多久。”
哪想卫卿来得正巧,一进来便看见祁歧公主泪眼轻垂,一副雨打海棠的娇楚模样。
之前卫卿也只是听漪兰在耳边念叨,不曾亲眼见过这位公主。
加上忙着照看伤兵营的伤兵尚且顾不过来,对两国的战后事宜也无暇了解。她想有殷璄在,应是万无一失。
而眼下她得以亲眼所见,祁歧公主一身红妆滟潋,五官细致jīng巧,确实十分美艳。
只是她发现听人说时是一种感觉,眼下亲眼见时又是另一种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