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卿声色平和,没有波澜,道:“就站在这里说话吗?”
她其实不介意,只是这公署里人来人往,如果他也不介意的话。
随后苏遇还是把她引去了自己的办公房,转身倒了杯热茶递给她,暖暖手也好。
卫卿低着眉目,从袖中取出锦盒,轻轻地放在茶几上。
苏遇形容万分暗淡,猜到那是什么,苦笑道:“这东西,我送了两次,终究还是送不出去么?”
卫卿看向苏遇,道:“虽不记得我第一次为什么要把玉佩还你,但现在看来,应该是有原因的。”
苏遇手指拨弄着茶杯,半晌却不说这件事,而是另说道:“去边关还顺利吗?”
卫卿道:“一切挺顺利的,如果没有军医擅自滥医滥药的话。”她看着他时,眼里的凉薄清醒让人心凉,“听那军医说,是得了首辅的提点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上报皇上,说我jiāo代过他们?”
“空口无凭,皇上未必信。”
苏遇笑了两声,道:“要是有证据,你估计一点也不会放水。不管你记不记得,你永远都不愿意为了我做些什么,但是却愿意为了他,付出所有。”他红血丝的眼看着卫卿,又道,“既然空口无凭,你又凭什么认为是我提点了?”
“所以,我只是杀了那个人,并不曾来与首辅当场对峙,你还想怎么?”卫卿道。
苏遇有些心力jiāo瘁,低低道:“我倒希望你来找我对峙,可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?你知道你要是不跟殷璄一起去剿匪,而是加紧赶回京城来,一切都还来得及吗?他让你跟着他去剿匪,只是为了拖延时间!”
卫卿沉默片刻,平静地问:“来得及怎样?来得及参加你的婚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