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没有看清他的脸,但是她识得,识得他身上的味道。
在马场里的那些日,他都是坐在她身后,教她怎么骑马;那一次她快要摔进湖里的时候,他猛地出手把她扯了回来。那时跌进他怀里,她便很清晰地闻到,他身上仿若有马场里青草的味道。
像来自远方,自由而空旷。风一chuī过,却让人无端留恋。
静懿下意识地就伸手抱住他的腰。
混乱间,隐约听到他道了一句“傻丫头”,而后又腾出一只手把自己腰上她的两只手给扒下来一齐压在怀里。
那些利草很容易刮伤她的皮肤,她还要露两只胳膊出来,可不就是傻。
到了底端,下面有树木作挡,他后背着地,抵着一棵树,闷咚一声,两人才总算停了下来。
一时谁也没吭声。
他动了动身体,背靠着树gān坐起身。
静懿顾不上自己周身火辣辣的,撑着身子从他怀里爬起来,便去查看他的伤势,胡乱地去摸摸他的肩膀,又在他的胸膛上一阵摸索,眼里的焦急之色根本无法收敛掩藏,道:“你是不是受伤了?哪里受伤了?”
缪谨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着急,怔愣之余,竟还很配合地“嘶”了一声,表示他真的受伤了并且还很痛。
静懿更加着急,抬头冷眼瞪他道:“到底哪里受伤了,缪谨你说话啊!”
这话一出,两个人都愣住了。
静懿大概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,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来不及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