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麦芽去煎药了,卫卿要给静懿施针,缪谨便先离开了。
半刻时辰过后,静懿已经醒来。卫卿一边收针,一边悠悠道:“你脉象很急,脉搏也快,晕倒也不是因为中暑,而是因为你的情绪一直处于亢奋之中,绷到了极限。”
卫卿看了看她,又道:“简而言之,你是紧张兴奋到晕过去了。”
静懿:“……”
卫卿道:“是得多刺激的事情,才能让你紧张兴奋成这样啊。”
静懿想了想,道:“我这辈子也没做两件惊心动魄的事,”她看着卫卿,淡淡含笑;难得的笑容让卫卿一愣,却又察觉到那笑容背后一触即碎的脆弱,“大概他就是我这辈子的一场惊心动魄吧。”
敏感如她,其实早就已经察觉到了,缪谨对待她是怎样一种态度。
但是是她自己太执迷不悟。
卫卿道:“静懿,这样下去,你可能会越陷越深。若是及早止步,还可能……”
静懿目光定定道:“以前是恐怕自己回不了头,而今,是不想回头,不愿止步。”
如果喜欢一个人,就算他不喜欢自己,也不影响自己去喜欢他。本来一开始,也不是因为他喜欢自己而自己也去喜欢他的,不是吗?
静懿就是这样一个执拗的人。除非当有一天,她找到足够的理由可以使自己放下了,那她便会放下得坦坦dàngdàng。
但绝对不是现在。
卫卿不再多劝,只问她道:“别的女子向我二舅舅掷花的事情,怎样,你解决了吗?”
静懿点头,那淡淡的笑意不由有两份明媚,“多谢你的提醒,已经解决好了。”
“怎么解决的?”卫卿问。
静懿便大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,听着卫卿频频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