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卿沉默了一会儿,开口问:“首辅怎么处理的?”
苏遇悠悠道:“存起来,做个纪念。”
卫卿道:“首辅的癖好真特别。”
殷璄的轿子在宫门口等着她。卫卿甫一抬头就看见了。
斜阳余晖洒在了宫墙红瓦上,明丽夺目。墙下的轿撵安静停放,久而久之,好像成了一幅再融洽协调不过的画面。
要是哪天看不见这副光景,倒觉得空空的少了点什么。
卫卿抬脚朝那边走去,苏遇在宫门口脚步停了停。
忽而一阵风起,扬起了他的官袍。他站在原地,看着前面这个着太医服的女子一心向到她的夫君身边。
原以为她不会再愿意与自己多说一句话,哪怕是一个字。
她脚步未停,头也未回,轻浅的声音却还是随风传到他的耳朵里,道:“首辅,告辞。”
苏遇微微一怔,应道:“卫太医好走。”
卫卿到轿子旁,锦衣卫为她掀了帘子。她看见殷璄在里边,弯身便钻了进去。
卫卿在他身旁坐下,闻到他身上幽幽的冷檀香,身心俱安。
殷璄臂弯里挽着一件披风,将披风披在卫卿身上,对外道:“起轿。”
这些日殷璄也没有闲着,巩固边防之际,还要与朝中一帮各怀鬼胎的朝臣周旋。
皇帝当这和事老当得是十分自在,对于皇后一党的外戚,这次虽然被qiáng力打压了一番,但他并没有下决心连根拔除。
所以外戚还有回旋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