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生气么?”季从贤问。
卫卿饮了一口茶,道:“我气什么,气你出老千?你以前在赌场时还少gān这种事?”
“为什么要帮我?”
卫卿眯着眼想了想,看着他问:“想当年,我被卫家赶出家门时,你为什么又要冲出来帮我?”
季从贤一愣,道:“当时没多想,就是见不得你被欺负。”
卫卿缓缓笑了笑,道:“季从贤,我的朋友并不多,你是其中一个。”
她或许不是个很重情义的人,但是谁在她láng狈的时候没有落井下石,谁在她落魄的时候扶她一把,可能微不足道,但都放在她的记忆里。
在她眼里,季从贤一直是别人既艳羡又做不到的真挚模样。
良久,季从贤释然,亦跟着笑了起来,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,当初我是真喜欢你。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非分之想啦。”
说着他就起身,拍拍衣裳,又道:“看你现在过得这么幸福,我也放心了。温淑庭说得不假,像你这种女人,确实得找一个比你更qiáng悍的。”
那厢,温淑庭这新任的大理寺卿,坐在一群武将们中间,看起来斯斯文文,自然免不了被武官轮番灌酒的命运。
于是等季从贤和卫卿聊完了回去一看时,他已经醉了。
温淑庭这人平日里话就少,只有和季从贤在一处时,实在被他纠缠得烦不胜烦了,才会答应他几句。
季从贤家里遭遇了变故,别人都对他避而远之,便只有温淑庭还和他在一处。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在,别人也不敢太轻视季从贤。
眼下温淑庭醉了过后话更少,基本是一声不吭。
两人也没有再留在都督府的必要,于是季从贤就把温淑庭送回他的住处去。